不过甘长老与翠儿的爷爷一样,都是狐族中地位极其特殊的长老,按胡月甜甜的说法,虽然她爷爷坏事做尽,狐族还就是离不开他,他会知道自己体内魔丹的事,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刘桑将这些亵衣交给甘长老,甘长老兴奋莫名,非要拉着刘桑去看他的“珍藏品”,以作报答。
刘桑自然没有那个兴趣,他又不是那种一看到女人内衣就兴奋的变态狂,之所以把这些亵衣带过来,主要是因为,反正娘子都已经偷了,一方面贼脏总得处理,另一方面扔了又嫌浪费,倒不如带给这个老家伙,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。
狐族一向讲究有恩报恩,要是自己跟去看这老家伙的“珍藏品”,说不定这老家伙会觉得他报过恩了,自己怎可能让他这么好死?
既然已经处理完贼脏,那还是先离这老家伙远一点的好,免得别人把自己也当成变态。
作为一个变态,这老家伙的档次实在是太低了。
刘桑离开甘长老,来到和露林,回到自己住处。
却见小凰坐在门口,小婴裹着一件风衣。睡在旁边台阶,枕在她的腿上。
他讶异的道:“为什么不进屋里睡?”
小凰低声道:“婴小姐非要等到爷回来。”
这丫头!刘桑小心的将小婴抱起。往里走去。
“爹爹……”小婴发出孩子般的嚅嚅声。
抱着小婴,来到最上层,将她放在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。
小婴睡在那里,脸蛋娇娇嫩嫩,是一种初生婴儿般的滑嫩与可爱。
刘桑回过头来,见小凰等在那里,於是低声道:“你也去睡吧。”
小凰却是忧郁着……真的可以把婴小姐就这样交给附马爷吗?
黛玉可是暗示过。让她把附马爷看紧一些,别让他对婴小姐做什么奇怪的事的。
刘桑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小凰却一下子就跪了下来。
刘桑反被她吓了一跳:“出什么事了?谁欺负你了?”
小凰小声道:“爷要是喜欢收藏女儿家的里、里衣,小、小凰的也可以给爷,但请爷以后别、别再偷那些姑娘家的,这、这要是被小姐知道了……”
刘桑哭笑不得,什么叫被小姐知道了不好?那些衣服就是你家小姐偷的吧?
虽然被冤枉了。不过考虑到要是这小丫鬟知道真相,娘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将会直接破灭,这小丫鬟从小跟在娘子身边,就像召舞小姨子一般,几乎是把娘子当作仙女来崇拜,要是这样子打击她。只怕她会三观尽毁,自暴自弃,说不定会像小珠一样整天暴饮暴食,变成胖丫鬟,那就实在太可惜了。
但要是不解释清楚。以后我在她心中的形象,必定也是完蛋。虽然她是丫鬟我是爷,但我是一个讲文明懂礼貌有道德有文化的爷,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。
於是笑道:“你在说什么啊,我怎么会喜欢收藏那种东西?”要收藏也是收藏穿它们的姑娘。
小凰抬起头来,有些不相信的样子:“爷……”
刘桑装出无奈的表情:“还不是翠儿要我做的?她的尾巴被人剪成那个样子,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,恼恨起来,硬逼着我帮她偷那些衣服,破坏掉舞台,我不肯嘛,她要死要活的,我也就没办法了。”翠儿,抱歉了,明明被娘子欺负了,我还要栽脏给你,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小凰一想,原来是这个样子?
如果是胡姑娘的话,确实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小凰原本是夏萦尘的丫鬟,对附马爷背地里的这个狐女情人,自然是没有半点好感,虽然小眉也是附马的女人,但跟胡翠儿不同,小眉文静瘦弱,又有悲苦遭遇,父兄双亡,孤身在外,原本就容易惹人同情,更何况公主可是亲口将小眉认作妹妹的,等於就是默认了自己与小眉共侍一夫这样的事实。
但是对於那位翠儿姑娘,作为公主贴心丫鬟的小凰却是能够看出,公主并不喜欢她,当然,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,公主从小知书达礼,冷艳高贵,对於时常疯癫、又爱胡闹的翠儿姑娘自然是看不入眼,更何况小姐自幼研习女德女修,对於礼教,实比别人看得要重,虽说她是公主,爷是附马,附马从地位上就是依附於公主的,但小姐内心深处,其实深受三从四德的影响,对婚姻和男女尊卑之事看得极重,即便是以前她和附马之间还没有多少感情的时候,在外人面前,她也从来不落附马一点面子。
但是翠儿姑娘却是狐女,对於狐女来说,根本就没有婚姻这一概念,今天她喜欢附马,便死缠烂打,纠缠着附马不放,明天她要是不喜欢附马了,一下子见异思迁,缠上别人,对於狐女来说原本就是正常的事,而这种习俗,却是传统观念极强的小姐所看不下去的。
小凰对胡翠儿原本就有些成见,听爷这么一说,立时也就信了,她只是个丫鬟,自然不好劝爷以后不要跟那只狐女在一起,只好低头不语。
刘桑在她脑袋上摸了摸,笑道:“时辰不早了,你也去睡吧。”
小凰缓身离开,来到底下一层,正要歇息,却又抬起头来,看着天花板,摸了摸自己的脑袋……爷刚才为什么要摸我?
是要我明天早些儿叫他起床?还是要我把翠儿姑娘让他做坏事儿的事全都忘了?要么就是……
不管怎么说,爷突然摸我一下……这背后必有深意!
*
刘桑上了床, 替小婴盖好被子,自己也沉沉睡去。
半夜里,小婴贴了过来,搂着他的胳膊。
一大早,刘桑便悄悄起床,本是要自己梳洗,再溜出去,没想到小凰竟已等在那里。
小凰兴奋起来,爷在我的头上摸了一下,果然是提醒我他要早早起来。
赶紧捧上毛巾热水。
刘桑心想,这丫鬟昨晚到底有没有睡觉?
梳洗过后,刘桑让她在这里陪小婴睡觉,又道:“以后这么早,你只管睡就是,我自己来吧。”
等他离开后,小凰躺上床,陪婴小姐睡着,却又不禁忧郁起来,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?是我做错了什么吗?
肯定是我什么地方没有做好,可到底是什么地方没做好?
脑中快速动念……昨晚我对爷说,他要是喜欢收藏女儿家的里衣,我的可以给他,但是他说他没有那个癖好,是胡姑娘让他做的……虽然他说他没有这个癖好,但他还是摸了摸我的脑袋……
她蓦的睁大眼睛……原来爷是想让我把、把那个给他?
又一次弄错了爷的意思,她为自己的不够贴心,感到深深的沮丧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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