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萦尘立在那里,冷冷地道:“我问你一件事!”
‘玉’树喘息着:“你问我……事?”
“我问你,”夏萦尘面无表情,“在我小的时候,你和夏凝在我体内种下秘咒,以便趁我与娲皇的金身融合时控制我……就像星‘门’在旗婴体内种下秘术一样。”
“嗯,”‘玉’树苍桑地道,“以你现在的本事,那秘咒,你当然已经消除掉了。”
夏萦尘盯着它:“除了那秘咒,你们还对我……做了什么?”
‘玉’树道:“你想问的是……”
夏萦尘道:“这些日子,我本想要为我夫君怀上孩子……”
“孩子?”‘玉’树突然失笑,“你是说……孩子?你想要孩子?你可是娲皇,你是独一无二的娲皇,你是这世上的第一尊神,第一个圣,你却说你想要孩子?呵呵……孩子?”
夏萦尘‘阴’森森地道:“你们……到底做了什么?”
‘玉’树疯狂地笑道:“孩子?我们怎么可能会让你有孩子?我们让你母亲用剑指着你,威胁要杀掉你,我们在你不知道的地方,不断的‘诱’导你,让你封闭心灵,让你成为一个没有心的‘女’孩,只有这样,你才能变成真正的娲皇。我们确实犯了大错,我们没有想到,你丈夫居然能够打开你的心扉,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娲皇不是娲皇,夏萦尘不是夏萦尘,但是在这件事上,我们怎么可能会犯错?母爱是这世上最永恒最强烈的感情,是谁也无法剥夺的,如果你有了孩子……哈哈,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有孩子?”
它说出了它和紫凤当年所做的一件事。
地面上,一道惊雷轰隆隆的砸下,紧接着便是倾盆的大雨,有若千军万马踏蹄而过,将大地震得颤动。
美丽的公主,瞳孔快速地收缩。
然后便是剑光不断的闪过,将那发出怨毒笑声的‘玉’树,一剑一剑的斩断,那苍翠‘色’的树,像虫子一般在地上不断的爬动着,得意的狂笑、凄绝的哀哭‘混’杂在一起,凄厉而又可怕。
……
美丽的公主回到了地面。
狂风裹着阵雨拚命地打下,天昏地暗,将屋檐与地面击出清脆与浑浊的‘交’响。
公主提着剑,在雨中孤独地走着,雨水打湿了她的秀发,打湿了她的脸庞,深衣湿透,也不知道是被雨浸湿,还是被泪浸湿。
“公主。”一个男子奔入雨中,在她身侧拱手躬身。
公主也未看他,只是木然道:“什么事?”
丘丹阳没有去看公主,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知道,什么是自己可以问的,什么是自己不该问的。他冒雨禀道:“那些乡绅用完膳,正等着公主接见,公主若是没空,下官便让他们先回……”
耳边传来冰冰冷冷的声音:“杀了!”
丘丹阳一惊:“什、什么?”
公主道:“全都杀了。”往前方行去。
丘丹阳失声道:“公主,此事万万不可……”蓦一抬头。
只见美至惊‘艳’的公主快速扭头,闪电般向他看来,长长的秀发在风雨中飘卷,遮住了她的面容,却遮不住她目光中,电一般冰冷的杀气。那充满无限怨毒与恨意的声音,透过重重的雨幕,传至他的耳中:“杀、不得、么?”
丘丹阳只觉有头到脚,有若被冰水冻住一般,即便是这瀑布般的阵雨,也未让他如此的寒冷。他清清楚楚地知道,只要自己再多问一句,多谏一句,死的就不是那些人,而是他自己。
於是,他只能垂首道:“是!!!”又低声道:“忧忧小姐正在殿中等公主殿下,似有要事。”
赶紧退了下去。
没过多久,远处一殿,血光‘乱’起,哭爹喊娘。
美丽的公主没有去理会那些杂音,就这般一步一步,走向正殿。
殿中,忧忧跪坐在阶下。
身后,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和水珠不断打在地上的轻响。
忧忧心中疑‘惑’……进来的是谁?
进来的当然不可能是夏萦尘,以夏萦尘的本事,就算到了她的面前,她也觉察不到夏萦尘的存在。
以夏萦尘的本事,哪怕是再大的阵雨,也打湿不了她的衣裳。
但是那脚步声,却一步一步从她身边走过,沿着阶台而上,间伴着水珠滴落的声响。
忧忧的眼睛无法看到,自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。
只是,她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,这人却又上了阶台,坐上了‘玉’椅。
她的心中一阵疑‘惑’。
同时疑‘惑’的,还有外头的哭喊。
有人在杀人,有人在被杀。
即便是风大雨大,这些声音也无法逃过她的耳朵。
但是,那个殿里,应该只是各郡的父老乡绅,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,但在地方上颇有一些声望,他们来到这里,只是为了歌功颂德,表示一下忠心。
她想不起有杀这些人的必要。
阶台上,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:“什么事?说吧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