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辞点了点头,“既然气息相似,不排除有这个可能,当初打斗之时那黑袍人身上曾出现过与石像一模一样的虚影。”
话落,秦方柏声音微颤道:“洛小友的意思是秦崆也与那些界外势力有勾连?这.况前辈,若真是如此,他便是我族的叛徒,到时任宗门处置,秦家绝无怨言。”
他心中很清楚,一旦涉及界外势力,稍有不慎整个家族都会被拉下水,因此越早表明态度越好。
况梓矜听出了这位秦家族长的言外之意,面上笑道:“放心吧,若真是他一人之事,宗门是不会牵连秦家的。
此处已查看完毕,还请秦族长带我们前去令爱的居所探看一番,秦崆若有问题,那么当初令爱住所倒塌一事应该并非偶然,而是其刻意为之。”
“好,前辈请随我来。”
走在路上,况梓矜继续问道:“当初阁楼倒塌之后,是谁负责重建的,所用材料可清楚来自何方?”
秦方柏步伐稍缓,语气颇显凝重开口:“负责重建之人正是秦崆,其实似建造阁楼这些事平日里都是由一些练气弟子完成的,秦崆当时是筑基后期修士,根本用不上他亲自动手。
不过那时候他声泪俱下,言说阁楼是他所毁,因此想要亲自将之重建作为赎罪,而那些材料也是由他一手采购,我们并未追究来源。
后来阁楼建成之时,我曾去看过,当时并未察觉有什么问题。”
说到此处,秦方柏长叹了一声,“秦崆此人在族中资质算是较好的,平日里遇着谁都是笑脸相迎,族中弟子对他评价颇为不错,当初阁楼被毁时他跪地认错,还有不少人替他求情,也是因此我们根本就没往其他方面想,更从未怀疑过他。”
听闻此言,况梓矜边走边沉吟道:“背叛家族必然是有理由的,利益所趋或是受人胁迫,又或者在族中受了委屈。”
“大抵是前两个原因之一吧。”落后秦方柏半步,身形微胖的中年接言道:“他的母亲是寿终正寝的,以凡人的角度来看算得上是富贵一生,无病无灾;至於他的父亲是个练气修士,未能突破筑基,在他母亲去世后第十年坐化了。
不过秦崆虽然失去了双亲,但与族人相处融洽,从未听说过有不合之事传出,因此受了委屈对族中心怀怨恨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况梓矜摇了摇头,笑而不语。
有的事亲眼所见都能为假,更莫提只耳闻过的,在她看来,这几人身为元婴修士,对一名筑基小辈基本不会有多大关注,平常便是真有什么事也捅不到他们那里。
一行人边走边交谈,步伐自然慢了下来,洛清辞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况梓矜身旁,思索着连日来所遇之事。
约莫半盏茶时间后,一座占地较广,丈许高,整体呈现四方形的建筑出现在了眼前,正中大门匾额之上行云流水的题着‘雅茗轩’三字。
位於最前方带路的秦方柏顿住身形,望着熟悉的一切,缓缓开口:“到了,这里便是小女茗儿的住所。”
如此说着,他挥袖取出在半途被暂时收进储物戒的石棺,将之放到一旁宽阔的空地上,目光紧盯着棺中人,视线渐渐模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