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宫乘云站起身,颤巍巍地走到两人近前,隔着玄铁囚笼,伸出伤痕淋漓的双手一把抓住其中两根围栏,使出全身的力气不停摇晃着,双目充血,咬牙切齿道:“你们太一宗自诩对待弟子公平公正,总不会因为何志参与打压同门这等小事便将他废了吧?”
“小事?”中年劈手打出一道利芒,宫乘云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,砰的一声撞在了囚笼另一端围栏之上,大口的鲜血从其嘴中喷涌而出,怎么也无法止住。
“仗势欺压同门者根本不配为我太一宗弟子,宫何志此人执法殿会详查,或许用不了多久你们便会在此相聚。”
宫乘云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,“苍玄界没多少安稳日子了,等那些大人降临此界,今日我的下场就是来日你们的惨状!不,你们只会比我更惨,生不如死。”
看着这一切,洛清辞语气无比坚定道:“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,入侵者终将覆灭。”
宫乘云笑容凝住,面色复又变得狰狞起来,“未来不可知,你又怎能如此肯定?拭目以待吧,我可盼着你们这些人万劫不复呢!”
中年摇了摇头,对身旁之人道:“走吧,看他这疯魔的样子,问不出其他东西来了,随我再去瞧瞧那两个元婴。”
洛清辞颔首应了一声是,两人不紧不慢地走下灵力阶梯,继续朝里侧前行。
没过多久,中年在两座镶嵌於地面的囚笼前停下身形,方才他与宫乘云的对话并未做出任何遮掩,因此囚笼里的人均是听得一清二楚,这回还未待他开口,两人便争先恐后的说起了有关宫牧之事,看着是想要以此减轻罪行。
“宫何志与宫牧平时常有往来,这一点是宫牧回族之后亲自和我们说的。”
“还有欺压洛舒辙一事,宫何志确实参与了,而且还出了不少力气,其实若是他不插手此事,仅凭宫牧和他那些狗腿子,根本奈何不了洛舒辙。”
“跟随宫牧一起去袭杀洛舒辙的三名元婴不包括我们两个,那三人已经陨落在洛小友手上了,也算是报了仇。”
“袭杀的主意是宫牧自己提出,由老祖决定的,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。”
“前前辈,该说的,我们都已经说了,能不能放我们一马,还有那些无辜的后辈,我们可以对天道起誓,永不再作恶!”
两人你一言,我一语,声泪俱下,此刻他们只想着逃离此处,只要能离开,尊严和家族对他们来说皆可舍弃。
远处的宫乘云听到这些话语,自嘲地笑了起来,遍布血污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悔,宫家传承至今三千多年,终是因他一念之差而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。
另一边,中年抬手制止了两人的求饶之言,冷声道:“追根究底,你们两个之所以被关押在此乃是因和界外势力勾结,这点无论如何都是不可饶恕的。
宗门不会牵扯无辜,对这两件事毫不知情且於宗门无怨恨之心,以往从未有过作恶之举的人,自会放其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