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气筑基弟子全部阵亡,金丹陨落大半,元婴也陨落将近半数,剩下的都是在苦苦支撑,再瞧瞧太一宗的人,只陨落了少数几名金丹,这还怎么打下去?”
面对中年这般态度,老者并未生出怒意,只宽慰道:“道友消消气,这些人大多是陨落在第二波阵法攻击之下的,并不能说明太一宗之人实力强。
不知道友发现没有,出阵厮杀的无一例外均是太一宗弟子,这点从他们腰间所挂的身份玉牌可以看出。
另外,待在城中维持阵法运转的有许多附属势力之人,他们身上没有身份玉牌标识,出阵便会被阵法攻击,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下方那名弟子的猜测。
九宫归玄大阵第三波攻击正在形成,我们想办法打掉那些小辈身上的玉牌,让他们死在自家宗门布下的阵法攻击中,岂不快哉?”
中年撇了撇嘴,不以为然道:“说得轻巧,凭你我两宗剩下的这些弟子,要做到此事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,方才你又不是没看到,那些弟子各种手段都试了,没一个成功的。
要知道敢出阵迎战的对於自身实力必然有一定自信,而在太一宗这样的宗门,有此种自信的基本都是同阶里的佼佼者。”
话落,老者伸手抚了抚白须,笑眯眯开口:“道友稍安勿躁,我既然如此说,必然是有办法应对的。”
“哦?”中年眉头微挑,“什么办法?”
“道友请看。”老者翻手取出一柄通体漆黑的如意,解释道:“此宝名碎心,乃是我宗为了对付叛徒而特意炼制出来的,但凡身份木牌或玉牌一类的信物,只要被其光芒一照,立刻便会破碎开来。”
“竟有此种宝物?”中年眉头舒展开来,抚掌赞道:“贵宗可真是能人辈出。”
老者微叹了一声,“也是以前吃了教训,才有了这种东西,道友也知道,我宗出现过叛逃的弟子利用身份牌潜入宗门寻人报复一事。
自那之后,宗门便一直想办法解决此类事宜,我们不可能因个别弟子叛逃,就换掉宗内所有地方的禁制,因此只能从身份牌本身着手。
这碎心便是一名痴迷炼器的长老经过多番尝试,失败了无数次才炼制出来的,宗内一共有九柄,我恰好掌管其中一个,如今正能派上用场。”
听闻此言,中年微微颔首,“如今我们还不能下场,此事只能交由那些弟子完成,不知激发此宝至少需何等修为?这当中可有什么限制?”
老者脱口道:“金丹修为即可激发,每次可笼罩方圆五里范围,至於限制也很明显,维持此宝运行对於灵力和神识的消耗都是极大的,因此撑不了多久。”
“这么说最好是交由元婴修士完成。”中年转头望了望子午砚中尚在待命的一些弟子,忖道:“如今这儿还剩一千多人,不如这样,将这碎心交给其中一名实力较强的元婴,随后将余下的弟子一起派下去,掩人耳目。”
“好,就这么定了。”
两人一拍即合,丝毫未将这一千余名弟子的性命放在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