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忻不紧不慢的问熊志甲:“怎么样?志甲兄。”
一直在谨慎观察燕铁衣形态的熊志甲,双目中凶光闪闪,脸上也浮起了狞笑,他的声音裹有着掩不的兴奋同得意。
真是老天助我--伙计,姓燕的果然是运功调息,他可能受了内伤,也或许在刚才的逃脱行动中妄耗真力过钜,不管怎么样,目前他已无法挣扎抗拒了,伙计,我们趁早上吧,这乃是千载难逢的良机!”
钟忻阴笑道:“姓燕的约莫气数也该尽了!”
崔厚德蓄势以待,仍然毫不示弱的咆哮:“先别急看替我们魁首算命,倒是莫忘了合合你们自己的八字够巧不够?只是眼前,我便看出你们每个人头顶上俱皆顶看血芒三尺!”
熊志甲冷竣的道:“崔厚德,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莽夫!”
崔厚德怒目相向:“你他娘却又算是个什么东西?”
突然狂笑出声,熊志甲道:“有眼无珠的江湖小丑,武林末流,我便叫你尝试一下关外‘十二飞枪’的赫赫神威--。”
‘威’字有如一个火辣辣的炭球在空气中爆裂,一溜银灿灿的冷芒猝闪倏射,尖锐的风声才起,崔厚德已急旋五步,‘抆’声轻响,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上,已颤巍巍的插看一只四尺无缨银枪!
刀锋斜偏,崔厚德正待扑向对方,两道寒电连串飞来,他挥入斩击,竟皆落空,瞬息间,他借苍挥刀之力,暴移七尺!
熊志甲冷酷的道:“还算小有功夫,崔厚德,你已躲过了我的头三枪?”
目切齿的崔厚德自唇缝中迸出声音:“你狂得早了些,熊志甲,试试看你下的那九只破枪,能不能沾得上我一根汗毛?”
一边,钟忻嘿嘿笑道:“这匹夫是不见棺材不下泪,志甲兄,你就快点下狠手吧,露一露你那名震白山黑水的‘流絮飞云枪法’,好叫他在一开眼界之后放心归位!”
熊志甲傲然道:“姓崔的要能在我这套枪法中撑过一半而不见彩,我就认为是天大的奇蹟了!”
‘呸’了一声,崔厚德大叫:“痴人狂话,不值一笑,熊志甲,你要能在我的刀下过关,我才更以为不可思议呢!”
熊志甲猛然右臂挥舞,他肩后的一只银枪笔直穿升空中二十余丈,但见银光流灿,又滴溜溜的反转倒插向下,几乎在这只银枪升起的同时,熊志甲的左臂暴抬,冷芒映处,另一只银枪已到了崔厚德心口之前。
双手握刀,崔厚德身形快斜,并奋截来枪,光影掣映中,‘当’声撞向,那只银枪‘哺’的一声偏插入地,可是,又一抹银电已毫无征兆的来到了他的背后!
直到这只射向背后的银枪快要沾衣了,崔厚德才听到破空的声音,他惊怒之下,全身往前扑俯,银枪的菱形枪尖贴蓍他的背脊遥插丈外,然而,已经划裂了他背上的衣衫!
“姓熊的--”
崔厚德怪吼看刚待跃起,半空中的那只银枪,正好对准他的头顶直撅而下,时间、位置、角度拿捏之准确巧妙,真个匪夷所思!
“薄刃双口刀”横起飞旋,电映光闪裹‘铿锵’脆向,落插下来的那只枪甫被刀锋弹开,又一抹寒光直指崔厚德心窝!
熊志甲的出枪,是一次比一次快,一次比一次怪,更一次一次毒,待到这一枪飞至的当儿,业已迅速得几连人们的视线也不及追摄了!
危急下,崔厚德吸胸凹腹,陀螺也似半转,而银彩夹着血芒映现,崔厚德的左胁已经翻卷开一条三寸长的血口子!
一个踉跄,崔厚德奋力站定,乃身斜竖,马步紮稳,倘忍者伤处火辣的痛苦,汗水涔涔裹,双眼宛如染血般瞪看熊志甲不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