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和姓燕的拚了!”
“宁肯同归於尽,也不能忍辱愉生!”
“兄弟们,并肩子上啊!”
燕铁衣冷峻的道:“不要冲动,朋友们,三思而后行!”
那青面大汉目吼叫:“我们要你抵命,燕铁衣,要剜出你的心肝来祭我们的三位当家!”
崔厚德立时气涌如涛的高喊:“乌合之众,跳梁小丑。一群酒囊饭袋,狗腿子喽罗,你们自以为已经成了气候啦?竟人模人样的充起角儿来了,别光吆喝。那一个有种就往前上,娘的皮,看你们能那三替个早就该死的王八蛋报了仇,抑是正好陪看他三个黄泉路上一遭风凉?”
青面大汉怒吼:“便是你这帮凶也难逃一死!”
崔厚德重重吐了一口唾沫,不屑的道:“就凭你们这些熊货?啐呸,蜻蜓撼柱你们都不配比方,正如螳臂挡车,看压死你们这些狗操的孽种!”
青面大汉仰天尖叫:“兄弟们,拚了,三位当家英魂不远。保佑我们大伙替三位当家的报仇啊……”
叹了口气,燕铁衣喃喃的道:“到底还是化解不了他们这场浩劫……”
崔厚德却精神抖擞,杀气腾腾的大吼:“来来来,灰孙子们,我业已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大开宰了。除恶镇邪,诛暴安良,正是我辈江湖豪杰的天责--动手哇!”
燕铁衣皴着眉道:“厚德,不可轻率!”
沟上沟下,四边圉持着的数十名黑衣大汉,便在此刻潮水般拥扑上来,兵刃挥舞,杀喊震天,在寒芒的映闪与嘶厉的啸叫组合裹,这些人已像疯了一样砍杀而到!
混身血迹的崔厚德,猛往上迎,‘薄刃双口刀’暴翻暴劈,伸缩回旋,照面间已被他砍倒了三人,刀光如雪挥洒中,又是两名黑衣大汉吃他兜胸撅穿!
燕铁衣忙叫:“无须取命,崔厚德,只要令他们暂失抗拒之力使得……”
一柄大马刀,就在这时猛砍向燕铁衣颈项!
连看也不看一眼,燕铁衣的‘太阿剑’晶芒猝闪,那柄砍来的大马刀尚未够上位置,即连着执刀的手一起抛上了半天!
紧接看,又是两名黑衣大汉冲近,一把朴刀一柄钢叉齐齐劈刺过来。
燕铁衣摇摇头,长剑微抖,剑尖已经各自那两名敌人的左右膝盖上插入又拔出,当那两名黑衣大汉怪号着翻跌的一刹那,燕铁衣的‘太阿剑’早已把另外四名围到的敌人摆平了,每个人的一只眼珠都被剑尖挑出弹到半空中,血淋淋的!
一条身影突然冲进,连人带着一股冷芒冲向燕铁表的中宫。
燕铁衣左脚闪电般横飞,那人还差半步,整个人已‘扑’的一声侧翻倒地,但是,却在倒地的一瞬迥滚,那把‘鬼头刀’再度寒森森的斩向飞铁衣足踝。
呃,是那青面大汉!
燕铁衣的右脚上提微微抬起两寸,又骤而踏落,准确至极的一脚踩唯了敌人低挥的刀锋;青面大汉正在死力抽拔,燕铁衣的剑尖已颤凛凛的指到了这位仁兄的咽喉。
青面大汉僵木的停止了动作,却双眼睁得老大,他额门上鼓着青筋,一头脸的汗水,两颊的肌肉痉挛着,硬是咬紧牙关,不出一声。
燕铁衣注视着对方低沉的道:“困兽之斗,最是愚蠢,朋友,你们得到了什么?”
青面大汉喉结颤动了一下,突然吼叫:“杀剐听便,少来这套说词,我姓李的站起一个人,躺下一堆坟,二十年后又是好汉一条,没什么大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