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铁衣道:“没有,昨天我们聊了好一阵,今日尚未见到她呢。”
江昂迷惑的伸手朝自己脑门上敲了敲,道:“奇怪,这丫头片子疯到那里去啦?大半天没见人,如果她有事上街,也不会不告诉我一声呀。”
燕铁衣闲闲的道:“大概在她自己房里吧?”
摇摇头,江昂道:“不在,我已经去找过了,不但不在房里,整个宅院全寻遍了也不见她的影子,我还以为她在大当家这里,因为有一桩佃租的问题,定得问问她才清楚,一时我尚犹豫着该不该前来打扰,谁知她竟没同大当家在一起。”
燕铁衣道:“会不会上街购物或到她闺中姐妹什么人的家里去了?”
江昂道:“不可能去买东西,因为她的小钱囊还摆在妆台上,舍妹更没有串门子的习惯,况且,一向她只要出门,我在家的话,她都会和我招呼过了才走,从来未曾不声不响的离开过。”
燕铁衣神色已有些凝重,他低声问:“侍候令妹的几位婢子佣妇呢?她们也没见着人?”
舐着嘴唇,江昂道:“只有一个小丫环大早提水进房供舍妹梳洗时看见她业已起身,由嘉嘉服侍着,正在更衣,以后就没有再看见她了,连什么时候出门去都不知道。”
燕铁衣皱着眉道:“令妹的闺阁之中,有谁与她同住?”
江昂忙道:“除了她的贴身使女嘉嘉外,就没有别人了,其它的婢子佣妇等在舍妹另一幢相邻的屋舍里,怪的是嘉嘉,也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燕铁衣道:“如果令妹闺阁之内发生了什么变异,她们能够查觉么?”
江昂不解的道:“变异?大当家是说?”
燕铁衣急躁的道:“我是说,如果令妹所居之处出了事,她们听不听得到!”
大吃一惊,江昂慌张的问:“大当家,不可能出什么事吧?否则我们怎会一点声息都没有察觉?宅子里很平静,也不像发生了什么乱子的模样。”
燕铁衣出了房门,冷冷的道:“不露痕迹便偷天换日的事多得很——江兄你还未曾回答我的问题!”
江昂抹了把汗,忙道:“啊,是的,舍妹居处与下人的屋舍相距甚近,如果有了什么较大的声响,应该可以听到。”
燕铁衣喃喃的道:“但她们却丝毫未觉异动……人却不见了?”
江昂不禁也紧张起来:“大当家,真会出事么?”
燕铁衣道:“难说,我也但愿是一场虚惊,走,带我去看看令妹的住处!”
从那精巧净雅,充满了馨怡气氛的江萍闺阁中出来,燕铁衣的表情更为阴沉了,阴沉中,煞气隐现,有一种遭人戏弄后的愤怒神色。
江萍的香阁里陈设有条不紊,摆置的家具对象井然有序,丝毫不见零乱,当然,更没有挣扎或碰撞后遗留的痕迹——就如同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移步出了房门一样,平顺得没有半点勉强的味道。
可是,她去了那里?还有嘉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