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(1 / 2)

枭霸 柳残阳 1862 字 1个月前

二〇三

宫不礼咂了咂嘴,有些赧然的道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可不是?”

欠欠身,燕铁衣低声道:“我占的是个年轻,宫老,退回三十年去,我怕不是宫老的对手。”

才想笑,宫不礼又板起面孔:“小他娘奉承我,老夫不受!”

其实宫不礼不受才是对的,燕铁衣是客气,如果把宫不礼的年龄退回三十年去,他的艺业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深厚造诣。

燕铁衣道:“宫老,我们彼此之间原无仇恨,宫老豁达,就此作罢了吧?”

宫不礼意态阑珊的道:“我他娘、人虽老,面皮倒还不厚,本事比不过你,莫不成还能撒赖?我是算了,但我那老友却只怕仍得和你较量较量。”

燕铁衣道:“宫老是指?”

宫不礼道:“就是那黑麻杆似的一位,想你也该有个耳闻—‘乌鬼盗魂’应光清。”

燕铁衣喟了一声:“原来是他,滇边的独行大盗,也算盗字辈的祖先了……”

宫不礼轻声道:“老应一旦动手,就得见彩——不论是见人家或自己的彩,等会他下场子,你他娘可别朝绝处干,否则,我就和你没完!”

燕铁衣道:“宫老放心,我不怕他应光清,还能不在乎宫老你?”

“呸”了一声:宫不礼道:“娘的,你不但剑快,嘴也来得巧!”

燕铁衣又道:“宫老,你那宝贝徒弟?”

宫不礼又叹了口气:“他不会和你试了,做师父的都不行,徒弟还出他娘什么洋相?我会压住他!”

燕铁衣诚恳的道:“全凭宫老——。”

曲廊上及场子边观战的各人,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看明了这次拚斗的结果,大多都是懵然不觉其妙,而易连顺却已忍不住叫了起来:“宫老前辈,你老和姓燕的还有什么可谈的哪?不要中了他的鬼计,接着干啊,我们誓为你老的后盾,好歹同姓燕的分个生死再说……”

宫不礼勃然大怒,嗔目吼道:“易连顺,你他娘这是在看耍猴戏么?吆吆喝喝的穷凑热闹?该怎么办老夫我还不知道?尚要你来指点?”

易连顺一时弄了个下不了台,他脸红脖子粗的申辩着:“老前辈切莫误会,我只是眼见前辈和姓燕的太过接近,生想前辈中了这厮的暗算,一时情急,方才出声催请前辈留意……”

重重一哼,宫不礼往场子边那些个大汉面前一站,冷冷的道:“老夫我与燕铁衣之斗到此为止,下面那位有兴趣尽请自便。”

靠在廊边栏干上的易连顺闻言之下大吃一惊,他与身侧的“小蠍子”胡谦面面相觑,不禁又是失望,又是恼怒的叫出声来:“这……这算什么?胜负未分,怎的就拉倒啦?我们岂不是都跟着丢人?”

那边,宫不礼暴叱道:“放你娘的屁,易连顺,你再要出言无状,别怪老夫我翻脸无情!”

尤老二抢前一步,气急败坏的向易连顺道:“公子,公子,你就少说一句吧,惹火了家师可不是闹着玩的,不但你,连我也同样吃不了兜着走;公子你且稍安毋躁,好在我们还有几步棋可行,姓燕的不一定能讨得了便宜。”

咬咬牙,易连顺果然不哼了,但却几乎气炸了心肺。

此刻,那麻杆似的黑无常——“乌鬼盗魂”应光清突然越过廊栏,大步来到场中,他冲着燕铁衣,嗓音低哑的道:“燕铁衣,好剑法,宫老兄退避三舍,我却要来讨教!”

燕铁衣一笑道:“非比不可么,应老兄?”

应光清那张黝黑的马脸上毫无表情,他冷冷的道:“燕铁衣,任你名重四海,威凌五岳,可也糊不住我,胜负是一回事,这口气却受不得!”

燕铁衣平和的道:“老兄,我们自来无怨无隙,这桩轇轕与你本身又无牵连,犯得上把脸撕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