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五
粗悍的一笑,朱世雄道:“老子打出娘胎以来,就没听说过‘俯首就缚’是怎么一挡事,姜老杂种!我看还是麻烦你们松散松散我吧!”
姜宜的一双鹰目寒光暴闪,他表情狠辣的道:“只怕动手之下,你就难得完整无缺了!”
朱世雄强硬的道:“如此一来,岂不正遂了你的心愿?一则可对你的头顶上司表功,二则可讨好你那有财势的亲戚,既挽回了颜面,又消泄了恼恨,对你而言,再没有比摆平我更两全其美的手法了!”
此际,卓立朱世雄左侧的一名削腮突唇的捕快,忍无可忍的开了口道:“我说头儿,姓朱的这个江洋大盗实在也刁悍可恶,头儿还不下令加以围杀,犹等着听他发什么癫狂!”
另一个站在偏角的赤脸浓眉大汉也气咻的接腔道:“尖嘴子说得对,大师兄,只凭你交待一句,这个蛮贼便有他消受的了!”
朱世雄目不斜视,极为不屑的道:“歇着吧,一干牛头马面们,似你们这等酒囊饭袋之属的鹰爪们,老子不用硬掌,光使搓手也不知搓碎了多少,娘的皮,仗势欺人,压制善良,强索民脂民膏,你们乃是一流好手,除此之外,你们还有个鸟的能耐?”
赤脸大汉顿时面孔涨紫,石破天惊的大吼:“我活劈了你这血口喷人的狗贼!”
“呸”了一声,朱世雄轻蔑的道:“朋友,那里凉快那里去!就凭你,老子拔下根汗毛来也能敲扁你的驴头!”
摆摆手,姜宜制止了赤脸大汉的冲动,他形容肃煞的道:“朱世雄,你是认定敬酒不吃吃罚酒了?”
朱世雄大声道:“不错,姓朱的生来就是这么个贼毛病!”
冷凄凄的一笑,姜宜神色倏沉,跟着叱喝:“拿下!”
当围绕着朱世雄的七八名公人捕快往上冲摸,当朱世雄手铐上的铁链方才“哗啦啦”震响着撑扬,那边,燕铁衣已不徐不缓的开了腔:“通涌住手!”
正在双方闻声愕然僵持住的一刹那,姜宜已怒冲冲的拉开嗓门吼喝:“大胆贼徒,你自身业已难保,犹在扮的那门子鲁仲连?孩儿们,一并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