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七章 服丹(1 / 2)

萧月生的话直送入他们脑海,两人一惊,霍然分开,俱是面红耳赤,何雨竹更是羞涩不已,螓首垂下,紧抵胸前,不敢看人。  悠悠端坐於亭中,微啜美酒的萧月生不由摇头笑了笑,却也暗慕两人的青涩。

听到姐夫的召唤,两人虽然羞涩不堪,还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。

萧月生目光在站着的两人身上一转,顿令两人又是一番面红耳赤,羞涩不安,不敢抬头与他对视。

“破虏,内功练得怎样了?”萧月生不再捉弄他们,微啜了一口冰火酿,温声问道。

“啊?……啊!内功……,我也不知道。”郭破虏有些反应不及,满脸通红,慌乱的回答。

萧月生一伸手,郭破虏顿时身不由己的滑至他跟前,右手亦被抬起,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塞入萧月生张开的手中。

萧月生一眼即能看破他的深浅,但筑基之事,事关重大,不可有丝毫差池,还是谨慎的亲自试了试。

郭破虏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木偶,一举一动都被无形的线扯着,身不由己,感应怪异的很,但面前的是姐夫,他也未起戒心,便放任自流,不去反抗。

萧月生的食指搭在郭破虏的三寸脉上,稍一搭便放下,脑海中已呈现出郭破虏体内的全部情形,清晰如画。

“嗯,可以了!”萧月生点了点头,面露嘉许之色。

“姐夫,怎么了?”郭破虏有些懵懂的望着萧月生,大手挠了挠后脑杓,憨气毕露,令一旁静静观看的何雨竹不由心如鹿撞,怦怦快跳。

“你的九阴真经已经登堂入室,可以告一段落了。”萧月生放下白玉杯,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瓶。

这只白玉瓶平平常常,没有什么精美的花纹与精致的雕刻,还好白玉瓶本身晶莹温润,看起来别有一番自然之美。

萧月生将玉瓶小心的置於石桌上,对郭破虏笑道:“这枚补天丹放在我这里,总被你大姐与完颜姐姐她们惦记着,生怕我不给你,……今天,就送给你吧!”

“补天丹?”郭破虏有些迷惑的望了望白玉瓶,又望向姐夫。

“补后天之不足,易筋锻骨,增益智慧,这便是补天丹的用途!”萧月生指了指桌上的白玉瓶。

他又指了指对面锦垫包裹着的石墩,示意两人坐下,接着说道:“九阴真经本身便有易筋锻骨之妙,虽然进境缓慢,提升有限,但日易时移之功,更加扎实,……如今,你九阴真经已登堂入室,已过了易筋锻骨的阶段,再服下补天丹,则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,益处更大。”

郭破虏听到增益智慧这个词,心下已是大喜,对於自己的脑筋驽钝,他自己亦是大为苦恼,却又无可奈何,有些事情,即使拚命的用心去想,脑袋却是一团乱麻,理不清,由不得自己。

他以前就曾经想过,若是能有一种丹药,吃了之后,人能够变得聪明,那就好了!

只是他也知道,这只是痴心妄想罢了,实没想到,世上竟真的有这样的丹药存在!

“破虏!”萧月生见他心不在焉,不由轻喝了一声。

“啊!姐夫……”郭破虏醒过神来,有些羞郝。

“你想现在服下,还是再等等?”萧月生笑眯眯的望着他,呵呵笑道:“此丹服下,痛苦难当,可是辛苦的很!”

“姐……姐夫,有没有危险呐?”何雨竹身穿青色罗衫,温婉可人,瓜子脸上带着担忧。

“危险倒不至於,……不过其中痛苦的滋味,

不下於千刀万剐,就怕破虏承受不住。”萧月生摇头,瞥了郭破虏一眼,隐隐透着激将。  “姐夫,我想现在就服下!”郭破虏虽然稳重,却仍是少年心性,血气方刚,受不得激,马上大声说道,况且心中也很急切。

“随你!”萧月生笑眯眯的一伸手。

郭破虏起身,两手拿过白玉瓶,小心翼翼,生怕脱手跌落。

服下这枚补天丹,自己就是一个聪明人了,这个巨大的诱惑不容他拒绝,手指一划,将玉瓶的封腊抹去,轻轻一捅,露出瓶口。

随着玉瓶的倒转,一枚拇指大小的紫褐色丸枚出现在他手掌心。

既无光泽,又无气味,看上去,倒更像是用泥土捏成的,骗人的大力丸,外相实在不佳之极!

郭破虏倒并无怀疑,手掌托着,好好看了两眼,若进了自己的肚子,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。

在何雨竹担心的盈盈目光中,他一仰头,将补天丹送入口中,用力咽下。

“来,喝口酒,催发药力。”萧月生屈食指,轻轻一弹手边的白玉杯,令其缓缓飘至郭破虏手中,杯中他早已倒了一点儿冰火酿。

郭破虏应声将酒一饮而尽,一股潮红顿时升上了他粗犷的脸,冰火酿极烈,酒量颇豪的他也承受不住,目光顿然朦胧起来,令一旁紧紧盯着他的何雨竹更加担心,转头望向萧月生,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嗔怪。

萧月生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:“补天丹易筋锻骨,其中滋味太过痛苦,他喝点儿酒,感应冲钝一些,反而有好处。”

“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何雨竹伸手扶着郭破虏,有些不忍与心疼的望着两腮酡红,已现醉态的郭破虏。

“世间之事,有得必有失,容不得改变!”萧月生摊了摊手,表示无能为力。

“嗬嗬,嗯,啊!”两人说话的功夫,醉态朦胧的郭破虏忽然面容扭曲,口中发出无助的呻吟。

“药效果然快了许多!”萧月生点点头。

“郭大哥,疼吗?很疼吗?!”何雨竹看到心上人如此模样,心疼如绞,小手抚着他的胸口,慌不迭的问。

郭破虏粗鲁的将何雨竹一把推开,跌跌撞撞的出了小亭,到了亭前的空地上,盘膝坐下,艰难的摆出运功的姿势,浑不顾地上的泥土会不会弄脏了自己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