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一次,她却有些忍不住,修长地黛眉微蹙。在萧月生耳边低低叹息了一声:“秋儿,能不杀人,便不要杀人了。”
萧月生苦笑一声,摊了摊手,点点头,这已经不是师父第一次劝自己了。知道她是为自己好,害怕天道轮回,失去自己。
他与常人的思想早已不同,知道天地不仁,只有生与死,至於善恶,仁与不仁,只是人们强加其上而已。
见他的模样,温玉冰微微一叹,知道他只是听听而已。以后行事。还是不会有什么变化,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恼怒。
随即又升起一股担忧。看他说话的模样,杀上几百人,面不改色,真真是一个煞星转世,血腥气太重,都是不得善终。
她两道修长的黛眉蹙得更紧,萧月生微微一愣,知道师父有些着恼了,不由小心问:“怎么了,师父?”
温玉冰紧蹙怕黛眉散开,声音放缓,清亮的目光紧盯他深邃的双眼,柔声说道:“秋儿,为师求你一件事。”
萧月生心中一凛,感觉不妙,往旁边扫了一眼。
周围地师妹们正各自凑成一团,讨论的兴高采烈,只是偶尔投来一道眼波,不来打扰他们师徒二人说话,况且,温玉冰发怒的异状,她们也清楚得很,自是不会前来触霉头。
“师父严重了,只管吩咐便是。”萧月生见温玉冰清亮的目光一直紧盯,明眸眨也不眨,无奈的苦笑一声。
“你要答应为师,从今以后,不杀一人。”温玉冰明眸紧盯着他,檀口翕张,缓缓吐出这几个字。
萧月生苦笑更甚,最怕的一招终於来了,沉吟一番,叹道:“师父,若是别人想杀我,难道我只能逃不成?!”
“谁又能杀得了你?!”温玉冰轻哼一声,淡淡瞪了他一眼,对於这个大弟子,随着了解的深入,便越知其神通之广大。
萧月生抚了抚唇上的八字胡,见到师父清亮地目光中透出的一缕恳求,无奈的点头,翻了翻双只手掌:“好吧——!……这双手不再杀人便是!”
温玉冰没想到大弟子答应得这么痛快,凝神想了想,补充道:“还有,也不准使刀,剑,暗器等杀人!”
“好罢!”萧月生满脸无奈的点头,有些不满的叹道:“师父有命,弟子岂敢不遵?!”
温玉冰这才露出心慰的笑意,像是阴沉地天空,乌云密布,蓦然间,乌云的缝隙中射出一抹阳光。
林晓晴她们虽然在嘀嘀咕咕的说话,耳朵却都竖得笔直,用足功力,听师父与大师兄说些什么。
大师兄的表情实在有趣,难得露出这种无可奈何的苦笑,她们心下兴奋难捺。
听到两人的话,她们倒并不觉如何惊讶,倒也暗中点了点头,大师兄确实颇有几分视人命如草芥的架式,上次成都霹雳堂的事,顺手便杀了几个人,她们未经武林历练,自然难免心慈手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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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山剑派的弟子们甚少下山,平日里也罕有武林同道走动,对於李若云与柳清泉的到访,颇是热情,当晚便摆宴,接风洗尘。
李若云与柳清泉受宠若惊,觉得他们太过热情,水云派只是小门小派,何曾受过这般礼遇?
这一代天山剑派地掌门姓丁,是一个成熟地女子,生得貌美如花,与她的座下大弟子楚夜雪难分轩轾。
吃过晚膳,李若云与柳清泉共躺一张床榻。
屋内布置得淡雅温馨,一看即知是出自女人手笔,轩窗上贴着一些纸花,案头花瓶里插着一束野花。
李若云与柳清泉俱披散着秀发,乌油油地头发将脸庞衬得越发莹白如玉,朱唇贝齿,唇红齿白,妩媚动人。
这里位於雪山,虽然是夏日,夜晚仍旧寒冷异常,屋里的火盆已经熄去,余温未散,屋内极是温暖。
她们没带睡袍,只能穿着月白的中衣,并排躺在软榻上,一时睡不着觉,便开始闲聊。
柳清泉侧身支起左臂,侧卧向榻外头的二师姐李若云,如瀑的秀发披散而下,掩住左肩,她明眸转动,摇了摇头:“二姐,这里没有咱们那儿好!”
“嗯,有些清苦。”李若云仰躺,形成一道峰峦起伏的优美曲线,淡淡点头。
柳清泉柔荑支着秀丽的下颌,叹了口气:“唉——!不过,他们确实不愧是大派,武功个个不俗,咱们水云派可比不了人家。”
“如同大师兄所说,他们由寒气辅助练功,进境极快, 确实很高明!”李若云轻点了点光洁如玉的额头。
“他们干嘛这么热情啊,我都不好意思呢!”柳清泉娇声叹道,嘴角却翘起,露出她心底的高兴,无声发笑。
李若云转头瞥了她一眼,也不由微笑:“人家是瞧在大师兄的面子上呢!……那位丁掌门的武功不俗,怕是不比我差。”
柳清泉翻身躺下,将乌黑的秀发捋了捋,盖好棉被,笑道:“明日,与她们切磋一下,也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咱们,丢了水云派的脸!”
李若云侧身,伸出手帮她扶了扶被角,微笑道:“也好,……据大师兄说,天山剑派的剑法算是上乘的,应该见识一番。”
她们在天山剑派呆了三天,每次说要离开,都被她们热情挽留,推辞不过好意,只好拖上一天,如此两次,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思念,无论如何,非要离开,天山剑派的诸人才送她们回山谷。
山谷之外,忽然走出林晓晴与杨玉琪的身影,笑吟吟的迎了出来,令李若云与柳清泉不由微讶,随即大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