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锦仪她们乍经一场生死之剧斗,消耗极大,极需歇息。
萧月生自马被上取下一个月白的包袱。
贝锦仪来至他身边,伸出玉手,将他的包袱接过来,里面有一张折叠的绒毯,如今是炎炎夏日,看着有些不协调。
她亲自将雪白的绒毯铺好,容几人坐到上面。
包裹里还有一只深紫的木盒,里面装的是点心与酒杯酒壶。
知道他是个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地大少爷,贝锦仪学着李若云她们一般,坐在他身边,细心伺候,给他斟酒。
楚廷英此时的心中,感觉极不舒服,看着她们几个美貌的女子绕着那个萧南秋团团转,像妃子伺候皇帝一般,簇拥着他,却对英俊过人的自己不冷不热,几乎是不闻不问。
身下的这张雪白绒毯也有些古怪,丝毫不觉得热,反而带着几丝清凉,周围的暑气仿佛皆被祛除,定是一件宝物。
手中地这只白玉杯,温润细腻,应是羊脂白玉制成,上面雕着古朴却精致的花纹,给人极为独特的感觉,也不是一件寻常之物。
杯中之酒,醇香悠悠,余香无穷,以前自己所喝之酒,仿佛都变成了白水,今后怕是再难喝酒了,再喝别的酒,定会无滋无味,不如喝水!
点心精致悦目,不舍下嘴,却是入口即化,清香泌脾,美味无比,吃了一块儿又想吃另一块儿,可惜是被峨嵋派的周女侠递过来的,自己根本不好意思再要。
先前自己真是走眼了,没想到这个平凡无奇的萧南秋,竟有这般排场,所吃所喝,莫不精致,他的架子也忒大,竟敢劳烦峨嵋派的女侠甘心伺候,说出去,怕是无人能信。
看着他与峨嵋派的几女谈笑风生,心中实在又羡又妒。
几人坐在树下, 身上披洒着斑驳地碎影,轻风徐来,树叶摇曳,碎影晃动。
“萧大哥,刚才你真不应放走那些魔教妖孽,他们实在太可恶,成心要杀我们!”方碧琳微眯着明眸,吃吃娇笑着说道,白皙地脸颊爬上了两团红晕,娇艳动人。
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喝了一盅梅香雪,入嘴绵软清香,后劲却很快涌了上来,说话便没了顾忌,笑得像少女一般。
萧月生坐在温玉冰与贝锦仪中间,正伸出玉杯,贝锦仪素手执玉壶,替他斟满。
听到方碧琳微眯着眼睛地话,他瞥了身旁的温玉冰一眼,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们没有人受伤,便饶他们一遭。”
“萧——大——哥——!……你的心呐,太——软——了——!”方碧琳眯着眼睛,娇声长叹道,感慨万分的模样,令贝锦仪替她脸红。
正微啜了一口美酒的温玉冰顿时一呆,差点儿失态的喷出来,头一次听人说,自己这个大弟子心软,若不是对自己有戒杀的许诺,还不知道会杀多少人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