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未见,仿佛已是好久,李若云她们紧围在大师兄身旁,说说笑笑,心中充实,快乐无比。
晚上。见识了悬着数十颗夜明珠地琼林,贝锦仪与周芷若眼花缭乱,心中惊异,望向萧月生的目光也怪异得很,实在没想到,竟真地有人这般使用夜明珠。奢侈二字,不足以形容之。
不过,以夜明珠装饰地树林,到了夜晚,乳白的光芒笼罩下,树木仿佛成了玉树琼枝,光芒不似白昼那般明亮,朦朦胧胧,如梦似幻,迷人至极。仿佛置身於仙境。超越了俗世,这般滋味。令人迷醉。
贝锦仪与周芷若对这片琼林沉醉不已,萧月生与温玉冰及几位师妹们,围坐在亭中,或下棋,或抚琴,或烹茶,或打牌,或聊天,说不出地悠然与惬意。
这样的情景,令贝锦仪与周芷若更是向往与迷恋,与峨嵋派清清冷冷,死气沉沉的生活相比,这里不啻於天堂。
她们乐不思蜀,在水云派足足呆了十天,直至晚得不能再晚,需要急急赶路,方能来得及参加派内大比。
匆匆赶回峨嵋,直接到了金顶大殿,拜见灭绝师太。
见到两个弟子风尘仆仆,一脸风霜的模样,灭绝师太倒吊地眉毛动了动,哼了句:“还好,没忘了回来!”
灭绝师太虽然严厉,一直板着脸,但只是表情吓人而已,对於贝锦仪她们而言,只要不犯错,不损峨嵋的威风,师父并不多管,只是对武功的要求严格了一些。
故对於师父的责备,贝锦仪与周芷若也仅是伸了伸香舌。
“师父,崆峒派的宗维侠曾寻上水云派,结果被萧师兄败走,崆峒会不会罢手?”
贝锦仪有些不放心崆峒派,便向师父打听,虽然自己推测不会,但毕竟远不如师父的眼光毒辣。
“哦——?”灭绝师太盘膝坐於金色蒲团上,耸了耸倒吊的长眉,目光微一闪动,宛如拔剑出鞘,寒光闪露,缓缓问道:“崆峒派终於还是找上门去了?!”
她已听到方碧琳的回禀,知晓方府寿宴上事情地经过,曾推测了一番萧月生的行事及用心,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,他确实不循常理而行事,颇难猜测。
贝锦仪想了想,将事情的经过细细一说,灭绝师太默然无语,低头沉思。
半晌之后,灭绝师太摆了摆手:“你们去罢,好好歇息,准备明日大比。”
顿了一顿,接着说道:“大比过后,我写封信,派人送到崆峒。”
“多谢师父!”贝锦仪大喜。
她听说其中话意,师父是要帮忙从中调解。
如今的崆峒虽是名门大派,但比之日渐鼎盛的峨嵋派,仍要差了许多,有峨嵋从中调解,加之萧大哥的武功震慑,崆峒派自然会顺着台阶下。
“权当作还了水云派一个人情罢。”灭绝师太摆了摆手,看了贝锦仪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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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天气晴朗,峨嵋山上,凉风习习,实是一个好天气。
峨嵋派地大比,对於派内弟子们而言,举足轻重,唯有取得好的名次,方能得授更上乘的武学,绝非随便切磋。
上午,是低级弟子们的比试,下午,则是贝锦仪她们几个同门师妹们切磋,一场接着一场下来,进行得很快。
对於辈份颇低的弟子们来说,观摩师伯师叔们的比试,也是难得的机缘,对自身的武功极有助益。
灭绝师太及弟子们大为意外的是,周芷若的武功竟然大进,剑法娴熟凌厉,运用巧妙,竟连败数位同门,直逼俗家大弟子丁敏君。
“师妹,真没想到,你地武功精进如此之快!”丁敏君一身淡绿罗衫,站在金顶大殿前地空地上,衣裾被清风吹得款款飘动。
金顶大殿前面由青砖铺就,空旷平整,弟子们盘膝坐在地下蒲团上,围成一个大圆,圆内便是场地。
周芷若一身月白的罗衫,明媚地阳光下,脸庞被罗衫映得越发白皙秀雅。
她文静的微笑,右手持剑,抱拳行礼,斯斯文文的说道:“请丁师姐多多指教。”
“不敢当,还要请小师妹手下留情呢!”丁敏君陡峭的眉毛动了动,似笑非笑的抱拳回礼。
对於她阴阳怪气的说话,周芷若似乎没听出来,只是秀气的笑笑,长剑缓缓伸出,准备出招。
丁敏君也不再多说,师父便在那边坐着,不能太过份。
周芷若这个小师妹,虽然聪明伶俐,丁敏君却从未放在心上,毕竟她入门太晚,即使天资不俗,也无法与自己相比。
只是没想到,她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在这次大比上,神威大发,连败数位师姐,令人怎舌不已。
丁敏君认真观察她的武功,的确是峨嵋剑法,每一招皆熟悉得很,但招式的运用,往往出人意表,却是令人不由的抚掌大叹,这一招原来竟能这般使用,妙极妙极!
旁边的众人, 看得如痴如醉,常常不由自主的欢呼,为其招式运用之妙而赞叹,皆觉对自己极有启发,武功大有进境。
丁敏君感受到了小师妹的威胁,对她便不如往常那般客气友好,语气也不阴不阳。
“师姐,请赐教!”周芷若娇喝一声,将丁敏君自怔然中惊醒,忙振奋精神。
“师妹小心了!”丁敏君拔剑出鞘,脚下一点,身形化为一道闪电,剑光电闪,直刺周芷若。
身为峨嵋派的俗家大弟子,丁敏君虽天资不高,武功却绝不等闲,此时倾尽全力,欲要迅速败敌,直接使出绝招,剑尖及身,化为三剑,防不胜防。
周芷若不慌不忙,轻轻一拦,顺势一引,破开剑势,随即斜斜一刺,似是漫不经心,却凌厉异常。
灭绝师太微微颌首,对於周芷若这一招颇为满意。
丁敏君身处其中,方觉察到小师妹的厉害,这些招式太过熟悉,此时被她使来,出人意表,极难应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