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会在这里?”杨玉琪明眸转动,仔细打量周围,尤其是周围的树林,眼神戒备。
“嗯——?人去楼空!”萧月生平素精气神内敛,此时乍然一放,庄内情形清晰入脑海。
他抚着八字胡,皱了皱眉。忽然摇头,抚掌呵呵笑道:“好一个赵敏,果然不愧一个敏字!”
“师兄,人都跑了?”李若云淡淡问,清冷的脸庞,眉梢隐隐带着笑意,颇有些兴灾乐祸。
大师兄一向算无遗策。行事无不如意,仿佛世间之事。尽在其掌握,如今见到他失策,实是难得,不由兴奋,这才更像一个可亲近地人,而不是神。
李若云与杨玉琪地功力精深,感觉到了庄子里空荡荡。杳无人踪,便可断定,是别人闻风而逃了,否则,庄子里应有仆人杂役。
“既然跑了,穷寇莫追,姑且饶他们一回。”萧月生一挥袖,十几丈外。山庄大门轰然倒地。
“也好。”李若云点头,对这几个小角色,本无什么兴趣,否则,当初在温府时,便可将他们斩杀干净。
他们未入山庄。直接转身返回,在温府住下。
萧月生去了一遭临安城,那边已经开始动工,钱塘帮帮主刘子兴费尽心思巴结,自是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对於刘子兴的殷勤,萧月生不置可否,淡淡点头,便再次消失,回到水云派。
到了水云阁中,在温玉冰的闺房内。师徒二人述话。
温玉冰正要午憩。刚换上一身月白丝袍,曼妙诱人的曲线尽显。萧月生进来,见到她慵懒而冷艳的风情,忙定了定神。
她在香榻上半倚半躺,一手拿着书,听到萧月生所说成都一行,仅是点头,轻嗯了两声,并不在乎,
“山下来了许多人。”她秋水般目光与萧月生相触,黛眉微蹙。
“哪些人?”萧月生神念外放,看到了山下,果然是许多人,他们这些人干脆支起了帐蓬,颇有安家落户之势。
“慕名而来,想要拜会!”温玉冰微翘了翘嘴角,声音清冷。
“那便算了,概不欢迎!”萧月生倒了两盏清茶,一盏递给温玉冰,自己拿着另一盏坐到她跟前。
“那咱们水云派可真成孤家寡人了!”温玉冰轻啜一口茶茗,横他一眼,眼波流转,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动人。
“抛头露面,女人家不宜,能低调一些最好!”萧月生说得理直气壮,似是未看到温玉冰的白眼。
温玉冰手心发痒,极想抓起香枕掷之,却又强自忍耐。
“那你说说,若将这些人得罪了,众口烁金,如何自处?!”她冷哼了一声。
萧月生怔了怔,他武功通神,对於世人不自觉地漠视,听得温玉冰之言,也颇有几分道理,随即笑了笑:“世上事,不如意十之,师父过虑了。”
他口中如此说,暗中却心思疾转,转瞬之间,已有了另一番心思,水云派如今超然於武林,固然有利,但并非毫无蔽处,耳目不灵,可是大患。
如今水云派已成,需得谋划其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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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, 天气褪去那层躁热,变得凉爽几分。
成都城南的温府,萧月生与几女坐在后花园,看书闲聊。
贝锦仪与周芷若被他自水云派带过来,跟李若云杨玉琪坐在一处,闲聊儿时趣事,气氛极是融洽。
萧月生坐在小亭中,一手拿着一卷书,另一手端着白玉杯,就着玫瑰色地阳光,无可无不可的瞄上两眼,不时打量一番几张如花娇颜。
白玉杯被阳光一映,白里透红,温润动人,仿佛旁边几张美人娇颜。
“公子,赵公子登门拜访。”一个清丽秀美的少女拿着一张拜帖,送到萧月生跟前。
管家老秦轻易不进后花园,有什么消息,都是吩咐后花园里的侍女们通传。
“快请!”萧月生接过请帖,放下书,看了一眼,吩咐道,起身伸了个懒腰,脸上露出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