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月生怒哼一声,青衫袖子一拂,极为潇洒,煞是好看。
“砰”的一响,乃物体落地之音。
骑士中有一人,看得清清楚楚,不由瞪大了双眼,只见随着那个青衫人的一拂,托勒巴的身子仿佛被巨大的物体高速撞中,自马背上飞起,在空中飞得极高,划出一个圆弧,结结实实的落地,摔到了坚硬地大道上,在地上翻滚了几步,沾满了灰尘,停下来,寂然无声。
他急忙下马,跑了过去,察看托勒巴地伤势,马上其余诸人吆喝一声,骏马扬蹄,转瞬已围上萧月生,马不停蹄,环绕着他奔驰,令人目不暇接。
骏马奔跑中,马上的众人纷纷自背上解下硬弓,搭箭其上,毫不犹豫地松手,箭矢如流星,齐齐射向冷冷而笑的萧月生。
在蒙古人的眼中,汉人如猪似狗,杀之如宰鸡,自是毫不心软犹豫。
“住手!”赵敏娇脆的声音响起,她心中焦急,顾不得装出粗音,一边施展轻功奔来,一边叫道。
只是这些蒙古骄兵悍卒一向横向惯了的,往往有一人被汉人所杀,必以十个或百个汉人抵命。
如今同伴生死不知,他们自是怒火中烧,恨不能屠尽一村来泄愤,岂会一句“住手”能够制止?!
十几支长箭发出轻微破空声,其快无比,却并非全部射向萧月生身体,而是射其前后左右,上下高低,仿佛一张大网,将他罩住。
蒙古铁骑纵横天下,欧亚大陆被其践踏,自是强悍无比,这几个人并不会武功,但即使武林高手遇到他们,想要全身而退,却也不易。
萧月生冷哼一声,见他们此时仍不放下那些女人,心中杀机更盛。
在外人看来,他慢慢提掌,回拢到胸前,呈环抱状,随即身体一震,翻掌一压,似是将怀中的气球压破。
他的动作似缓实疾,此时,迅疾无伦的箭矢方才临身,射到了他身上。
十几个骑士并未松懈,刚才那一下,已显示出了敌人武功的强横,自是要做到万无一失,杀场之上,除敌务尽,否则,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箭矢射至萧月生身上时,他们已重新搭箭於弓,呼喝一声,再次松手,“嗤嗤”的破空声响起,第二波已射出。
欲要再次搭箭,手刚伸到背后,忽然停住,不是伸向背后箭囊,却是自己的喉咙。
十几个人皆捂着自己喉咙,面色恐惧,欲要说话,却无语凝噎,身体慢慢抽搐,微微摇晃,手掌上渗下鲜血,宛如小溪,汩汩而下。
他们所用的箭矢极为歹毒,带着血槽,射入人体,即使不是要害,也会因为流血而亡。
疾行而至的赵敏看得清,刚才这些人所射中的,只是一道残影,所有的箭矢皆被返还了自己,无一例外的插到了喉咙上。
这不禁令她想到了一种武功,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,乃当年宋朝武林的一种神功,她偏好武功,派人收集许多秘录,故能知晓。
赵敏赶了过来,看到的,却是那十几名骑士纷纷自马上坠地,砰然出声,摔得结结实实。
那些骏马各自弯下脖子,拿马嘴去拱主人,低声打着喷嚏,似是主人上马。
他们的主人倒在地上,身体微微抽搐,无法动弹,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,直到鲜血流干,方能得解脱。
马背上的女子们吓瑟瑟发抖,这些蒙古人被杀死,她们也是死路一条,将来必被朝廷所杀,且要殃及一族,抄家灭族,已成定局。
萧月生自是知道这些规矩,缓缓转过身来,打量着四周,除了赵敏一行人,恰好没有别人经过。
望向奔过来的赵敏时,萧月生脸上的杀气已是散尽,湿润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微笑。
赵敏已是尽力施展轻功,转眼功夫便到了他眼前,只是事情发展太快,如电光火石,她赶过来时,木已成舟,无济於事,不由嗔怒的唤了一声:“萧先生!”
赵敏穿着一身雪白的罗衫,一尘不染,愈显玉脸的皎洁无瑕,此时嘴角带着薄怒,明眸直瞪着萧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