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娘娘,不要紧吧?”玄冥二老急忙问,他们不敢伸手扶赵敏,她是金枝玉叶,yu体不容别的男人碰触。
赵敏盈盈的目光波动流转,并不说话,一动不动。
鹤笔翁轻轻一拍额头:“唉,是被点了穴道!”
他忙拱手向赵敏恭声道:“郡主娘娘,老夫要得罪了。”
赵敏盈盈的眼波一闪,凤眸圆睁,狠瞪他一眼。
“这……”鹤笔翁不由冲疑。
他跟着赵敏时间已是不短,能够听懂她用眼神说的话,知道她不想让自己出手解穴。
除了这一方向的弓手不敢射箭,其余放箭之人,皆捂着喉咙,倒在地上,汩汩冒血,很快便将青石地板染红,场面惨烈。
赵敏的眼睛似要冒火,这些可是她自父王手中要来的精锐之士,可以一当十,如今却被萧月生一挥手给杀光了,不由恨意滔天,怒火熊熊,恨不能一剑将他给杀了。
玄冥二老却是不管那些人的死活,他们只负责赵敏,那些人在他们眼中,与蝼蚁无异。
萧月生扫了一眼周围,其余人眼中皆露出惊惧,他这一手,在他们眼中,已不是凡人能够使得出。
鬼神之说,此时仍大昌其道,这般非人的武功,定是仙法,他们不怕人,却异常敬畏长生天。
萧月生微微摇头,缓缓迈步。背着手,移步出了小亭。
那些盾卫与其余的弓手皆冲疑不绝,不敢上前,唯有缓缓后退,与他保持距离。
赵敏不能说话,不能行动,在一旁看得怒火熊熊。如此胆怯地行为,哪里还像一个勇士?!
萧月生缓缓来至赵敏眼前。迎上她要吃了自己一般的眼神,脸庞涌上一抹微笑:“这是他们先出的手,我只是自卫而已,唉——,人呐,总是身不由己……”
赵敏差点儿将贝齿咬碎,感觉世上最假惺惺的人莫过此君!
“好了。郡主娘娘,咱们走吧。”萧月生轻轻一揽赵敏的柳腰,身形一闪,蓦然消失。
玄冥二老对他极为忌惮,不敢主动出手,只能站在赵敏身边,全神戒备,萧月生刚才揽腰的动作。极为迅捷,他们只觉眼前一花,已经不见人影,忙纵身上了小亭顶,纵目四望,亦是人影杳然。
二人大惊。竟然把郡主娘娘丢了,罪过可大了,弄不好,两人再也无法呆在王府,荣华富贵永远离去。
“追——!”鹿杖客大吼一声,拔腿便向外跑,轻功施展得从未这般凶猛。
他们跑出山庄时,却已完全没有了赵敏的踪影,根本不知他们去了何处,於是想到了萧月生地身份。抱着跑得了和尚。跑不了庙的想法,向水云派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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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月生并未直接带赵敏去水云派。而是出现了西湖地一艘画肪上,画肪外面漆着白色,极为显眼。
萧月生搂着赵敏,身形蓦然在画肪之中显现。
赵敏转头打量着四周,只是一转眼的功夫,周围的一切已全然不同,这种变化,令她惊奇不已。
转头看了几眼,她方觉察穴道已被解开,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,一伸,冲着他的小腿便是一脚。
萧月生恰好向前迈出一步,令她一脚踢空,由於集全身之力,一脚踢空,不由身形一趔趄。
“小心。”萧月生大手一伸,再次揽上她的柳腰,那弹性光滑的感觉,直从手心传入心底,淡淡的幽香,传入鼻端,极是好闻。
赵敏心中更恼,胳膊肘一拐,向后击出,欲要击中萧月生地胸腹,亦是挟愤全力一击。
萧月生左手轻轻一拂,宛如轻抚琵琶,赵敏只觉胳膊一麻,用不上力,待击到这个可恨家伙的胸口,却已是轻柔无力,仿佛是情人的打闹与撒娇一般。
萧月生放开她,走到一张淡黄色矮榻前,盘膝坐於其上,懒洋洋的摆摆手:“好了,赵姑娘,也不必白费力气,你那两手武功,实在与小孩子的把戏无异。”
赵敏紧咬贝齿,恼怒不堪,却也知拿这个家伙无可奈何,只好睁大凤眸,狠狠的瞪着他。
萧月生右手一抬,向窗口下的轩案略一招手,案上的白玉杯缓缓悠悠地升起,慢慢飘到他手上,仿佛空中有一只无形的丝线吊来。
赵敏仍是一眼不盏的瞪着他。
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玉壶,将玉杯斟满,然后放回榻旁矮几上,举起白玉杯,冲赵敏虚虚一敬,微微笑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,赵姑娘,请坐吧,莫要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