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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依旧是萧月生与温玉冰师徒二人散步於琼林中。
夜晚的琼林,美仑美奂,夜明珠的光辉遍洒,周围仿佛变得朦胧而柔美,宛如置身梦境。
两人并肩而行,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,在树木的掩映中缓缓踱步,步速几乎相同,已颇有默契。
“秋儿,这一次华山之行,为师若不去,是否太过无礼?”温玉冰清冷地玉脸变得柔和,与大弟子独处时,她不知不觉中,已卸下了心防,不由变回了娇弱女子的真面目。
但有别的弟子在旁,却仍是一幅冷若冰霜的模样,这种转换只是无意识为之,她自己并未意识到。
“小小的一个掌门继位仪式,不需师父亲自出马。”萧月生一手负於背后,淡淡一笑。
温玉冰摇了摇头:“我是怕,别的门派有掌门亲自前往,我若不去,显得太过托大了些。”
“唉——!”萧月生颇是无奈地叹了口气,师父一直没有信心,一直没有将水云派当成一个大派,还停留在人单力孤的认识上,总在看着别人的眼色做事,令他颇是气恼。
见到萧月生的神情,温玉冰有些省悟,不由轻轻一笑,白了他一眼,道:“好好,知道了,知道你要说什么了,我不去便是!”
有时候,两人独处时,真不知自己是师父还是他是师父,往往还要被他教训一通.
只是他说得颇为有理,自己倒也不能拿师父的身份去压他,且她内心里也不想这般做,这其中的玄妙,她自己也未能弄清。
温玉冰一直小姑独处,且水云派中从未有男人,芳龄虽已不小,却仍是情窦未开,对於男女之情,仍是一窍不通的。
“那这样,我去峨嵋派那边问问,若是灭绝师太不亲自出马,师父便也留下,如何?”萧月生终究还是妥协了一下,知道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安下师父的心。
“如此甚好!”温玉冰嫣然一笑,天地陡然一亮,仿佛置身花丛,百花齐齐绽放,光彩夺目。
萧月生已颇有抵抗力,并未目瞪口呆,只是心头震动,忙转开了目光,她风华绝代,实在令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。
两人又说了一阵子的话,多是温玉冰说一些派中琐事,萧月生在一旁倾听,偶尔点评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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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敬亭这一阵子,一直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美梦,一个一直无法醒来地美梦。
后来,通过种种手段,终於能够确定,这并不是梦,自己真地要成为华山派的掌门了!
只是每次清晨醒来,他仍是感觉仿佛做梦,自己真地会成为华山派的掌门?!
若是一年之前,有人说起这件事,不说别人,便是自己,也会哈哈大笑,荒谬之极,那时的自己,只是一个被人嘲笑,被人看不起的傻蛋罢了。
一年之后,沧海桑田,已换了天地,自己竟能成为华山派的掌门!
自光明顶返回之后,华山派群龙无首,且因为前掌门鲜於通之故,声望大迭,好在有高师叔祖与葛师叔祖。
两人在华山派中辈份最尊, 且武功最强,华山派规矩森严,他们的话,无人敢於异议,於是,掌门之位,便由岳敬亭这一代弟子中挑选,比武论英雄。
岳敬亭已非莫下阿蒙,剑法精绝,远超同侪,这一点儿,华山派上下早已知晓,只能认为是剑承天授,至於究竟发生了什么,却是无人知晓。
岳敬亭的师父也曾好奇的问起,岳敬亭只说,自己於梦中得授一套yu女剑法,於是忽然省悟了剑法的种种关窍。
岳敬亭一向质朴诚实,其师虽觉难以置信,但见他神色,不像是说假话,倒也不能不信,只能解释为华山派祖师显灵,托梦於他了。
萧月生教他的这种说法,无意间流传,倒给他身上披了一层神秘的光环,人们对他的态度大变,此次华山派掌门选拔,人们皆不由想到了他,他得祖师托梦,怕是注定执掌华山派。
结果确实如此,如今他剑法高超,已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,在比武中,轻而易举的打败诸高手,华山派何曾出过如此杰出弟子,他自是毫无议异的承袭了掌门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