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两边地人各自见礼,看到宋远桥在此。空闻大师蔼蔼地眼波一闪,却并未多说,只是笑着见礼。
八个棍僧被安排在了观星亭中,空闻大师与空智大师坐到沧澜亭内,两人虽说曾破过酒戒,却不能常破,只能以茶借酒。
此处地茶乃是世间极品,空闻大师擅於茶艺,更能体会到珍贵,感觉比喝酒更要自得。
几人坐定。还未等说上几句,便又有清脆悠扬的声音传来:“峨嵋派灭绝师太驾到……”
“华山派岳掌门驾到……”
“崆峒派唐掌门驾到……”
“明教张教主驾到……”
这几个人仿佛同时进山。同时到达,传音者却从容不迫,依旧悠悠扬扬,悦耳动听。
“呵呵,大家都来了,寒谷今天可真是蓬荜增辉!”萧月生放下花纹精致的银杯。摇头笑道。
情站在画肪的一头,素手执长竿,轻轻一点,悠悠缓缓,动作不带一丝火气,曼妙动人。
画肪似慢实快,倏然滑至谷口,在船头上裣衽一礼,娇声说道:“几位掌门,请上船罢。”
此时。岸边已站了数位人物,皆是一跺脚可令武林颤一颤的大人物。华山派的岳敬亭与高矮二老者,崆峒派地唐文亮与宗维侠,还有明教的张无忌与杨逍韦一笑。
峨嵋派的灭绝师太却不见人影,萧月生已知,温玉冰亲自出迎,将灭绝师太迎到了水云阁中,自己两位夫人自然作陪。
萧月生与宋远桥及空闻大师他们站在亭内,遥遥抱拳,面露微笑,缓缓说道:“诸位掌门,快请过来罢。”
声音温和醇厚,缓缓掠过清亮地湖面,传至对面诸人的耳中,仿佛在自己耳边轻语。
他们对萧月生这般功力并不惊异,对小情抱拳回礼,依次迈步登上了画肪。
他们诸人多是来过这里,对於小情地功力略知一二,虽然仅是一个侍女,但一身功力却是精深无比,踏湖凌波,如履平地,自己在她跟前远远不是对手,对於强者,他们自是尊重。
这几个人中,萧月生颇感意外的是崆峒派,他们与水云派的梁子可是不小,没想到还能厚着脸皮过来。
六大门派仅有昆仑没来,一者路途遥远,再者与水云派也并不相好,还闹得颇不痛快,自然不会赶来捧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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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山脚下,聚集着数十人,他们各自成群,低声议论。
听到水云派入门大典的消息,加之前一段日子《水云真解》的传说,人们忽然热心起来,心中思忖,若是自己前去,即使没有请帖,想必在这样地日子也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,能够混水摸鱼,自是极好,不能错过人难得的机会。
“吓吓,这个水云派,好大地威风啊,竟能劳烦这几位掌门亲自前来观礼!”有一老者感慨万千,长长叹息。
六大门派的掌门,明教的教主,这些人物,对於一般的武林中人而言,实在是可望而不可及,能够亲自见上一面,已是难得的机缘。
“啧啧,那位华山派的掌门,可是年轻得很,明教地张教主,也是年轻人,这么一看,咱们一大把年纪,都活在狗身上了!”旁边一位髯发须白的老者也感慨一声。
“长江后浪推前浪啊!咱们这些老家伙该回家种田去喽——!”
“陈兄这话倒也不错,俗话说得好,老不以筋骨为能,这把年纪,不如回家享受天伦之乐。”
“哈哈,孙老弟这话未免言不由衷,以你不服老的性子,岂会老实下来,这次过来,定又是冲着《水云真解》来的吧?”旁边忽然插上一句话,却是一个老者,须眉皆白,圆圆的脸上一团和气,带着嘻嘻的笑容,看上去颇是可亲。
“你这张嘴啊,还是那么直来直去!”姓孙的老者无奈的摇头,他穿着锦袍,身形壮实魁梧,方正脸庞皱纹极少,红光满面,双目开阖之间,冷电森森,有股不怒自威的气派。
姓周的老者嘻嘻笑道:“我老周生来直爽,想改却是不能,不过,孙老弟,你可得小心,《水云真解》可不是这么好得地,听说,水云派的小姑娘们可厉害得紧!”
“人云亦云,不足为信!”孙姓老者摆了摆手,威严顿生。
“你还是老样子,听不得别人劝,好罢,我倒要瞧瞧!”姓周地老者也不再劝,嘻嘻一笑。
他忽然一探身子,向远处望去,伸长了脖子,看了看,转头笑道:“孙老弟, 那边有热闹,看看去!”
两人一抱拳,也不与别人多说,抽身便走,脚下加快,朝东面赶去,此时周围也有人赶了过去。
两人久混江湖,自然知道殃及池鱼之理,没有靠得太近,隔着一段儿距离,便跃至一棵松树上,攀着树枝,居高临下的观瞧。
入目所见,是两帮人正在对峙。
一边是五六人,另一帮则十几个,一东一西相峙,个个手持兵刃,怒点圆睁,气势一触即发。
“姓高的,你别欺人太甚!”说话地汉子站在五六个人身前,约有三十来岁,身形魁梧,面色黝黑,方方正正,看上去眼神清正,似是正直之人。
他对面的男子亦是三十来岁,身形削瘦,下颌微尖,狭长的双目,冷芒隐隐,闻听之下冷笑一声:“嘿嘿,张浩天,今儿个在这儿碰上了,算你不走运,这般好的机会,本帮主岂能白白放过,你便认命了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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