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请六师兄赐教。”林平之冲疑了一下,便不再推辞,缓缓抽出腰间长剑,摆了一个起手式。
“看招。”陆大有轻喝一声,一剑刺来,施展的正是入门剑法,却是娴熟而凌厉。
虽然是华山派的入门剑法,其威力也不容小觑,非是寻常地剑法可比,若是由高手使来,可化腐朽为神奇。
林平之并非没有对敌经验,小师妹岳灵珊虽然取笑他,却也帮着他,不断的跟他比试。
见林平之似模似样,陆大有“咦”了一声,笑道:“林师弟的剑法也不俗呀!”
罢,不再留手,一剑一剑,连绵不绝,如江河之水,他虽貌不惊人,便施展起剑法来,却是剑光闪烁,颇是凌厉。
几招过后,林平之便有些招架不住,左右支绌,二十几招过后,一不留心,嗤的一剑,他左臂中了一剑。
陆大有剑下有数,仅是挑破了他地衣衫,未伤及他皮肉,林平之心下一惊,不由自主,剑光蓦地一剑,比先前亮了几分,陆大有只觉一道亮光逼来,来不及躲闪,已至喉咙前。
林平之急忙撤剑,剑光一暗,长剑已然归鞘。
陆大有摸着自己地喉咙,那里地鸡皮疙瘩仍未褪去,森冷的寒气仿佛犹在,他惊异的问道:“林师弟,这一招是什么剑法?!”
林平之冲疑了一下,想了想,道:“这是我学自萧镖头地剑招,六师兄,我败了。”
陆大有忙摆手,摇头道:“这一招好厉害,是我输了!”
两人正说着话,忽然传来清脆如百灵地声音:“六师兄,小林子,你们在干嘛叫?!”
岳灵珊穿着淡粉色地罗衫,轻盈的走上前,看了看陆大有,又看了看林平之,看到了他左臂衣衫破损处,不由道:“小林子,你地衣裳破了!”
林平之歪头看了看破损处,点点头:“师姐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哼,我不能来么?!”岳
瞪秀眸,娇哼一声,双手叉到窍细的柳腰上,薄怒带
林平之默然不语,看了一眼陆大有。
陆大有忙笑道:“小师妹。你这两天怎么不去大师兄那里了?”
“这两天忙着教小林子剑法呢!”岳灵珊娇笑道,瞧了瞧陆大有,哼道:“趁着我没去,是不是又偷酒给大师兄喝了?!”
陆大有嘿嘿直笑,默认无遗。
“哼,大师兄全是被你给带坏的!”岳灵珊娇叱。
“大师兄那般英明,怎么会被我带坏?!”陆大有忙喊冤不迭。
“就是你就是你!”岳灵珊娇哼,明眸转了转,娇声道:“今天我就去瞧大师兄。看看能不能找到酒,若是找到了,定要去爹爹那里告你一状!”
陆大有急忙讨饶,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。
“对了。小林子,我得到了一个大消息!”岳灵珊妙目一转,看向呆呆地林平之,娇声哼道。
“唔。什么消息?”林平之有气无力的问,颇是敷衍的模样。
岳灵珊白了他一眼,秀脸顿时放光,兴奋的道:“是那萧一寒的消息!”
“是什么?!”林平之顿时一震。忙问。
陆大有也在旁问道:“是萧先生的消息?!”
岳灵珊本想卖个关子,却又忍不住,娇声道:“那位萧……先生。在洛阳城可是大开杀戒了。这一次。可是轰动整个武林呢!”
“萧镖头杀了很多人?”林平之忙问,陆大有也眼巴巴的瞧着岳灵珊。目光急切。
岳灵珊臻首微摇,娇声道:“他没有杀人,可比杀人还狠,……一下子,废了三十几个高手的武功!”
着,还吐了吐香舌,摇头不已,一幅感叹状。
“废人武功,这确实够狠的!”陆大有喃喃自语。
“可不是么?!”岳灵珊点头不已。
林平之想了想,问道:“为何在洛阳城?”
岳灵珊歪头想了想,秀气地眉毛皱了皱,沉吟了一下,道:“好像听爹爹说,你爹与外公已经离开山下的庄子,跟萧先生回了洛阳城,……萧先生出手,便是为了保护你爹爹与外公呢!”
林平之握剑的手不由一紧,果然如此!
岳灵珊继续说道:“听爹爹说,这也是萧先生被逼得急了,洛阳城的武林人物越涌越多,个个都虎视眈眈,想抢夺你们林家地辟邪剑谱,萧先生要杀鸡儆猴,也实是无奈,……不过,这一次,闹得有些太大,一个子废了三十几个高手!”
林平之双眼放光,身体微微颤抖,激动不已,遥想萧镖头的风采,三十几个高手,说废便废,这是怎样的威风啊!
“乖乖,这位萧先生,手段实在狠辣!”陆大有怎舌不已。
岳灵珊听得刺耳,斜睨了陆大有一眼,薄嗔道:“哼,若你有萧先生一半儿的武功,便是这么狠辣,也没人敢多说什么!”
“嘿嘿,我只要有大师兄一半儿地武功便知足了!”陆大有憨厚一笑,挠了挠头。
着,他脚底抹油,溜之大吉,跑到了思过崖,将这个消息说与令狐冲听。
令狐冲这几日,却是得到了奇遇,碰到一个大高手,乃是自己的太师叔风清扬,得传独孤九剑。
一天清晨,他正在若练各派的剑法,忽然听到有人说话:“唉……,中看不中用!”
他心中一惊,忙闪身回看,却是洞口站着一个人,白须青袍,脸色淡金,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抑郁之气。
没想到被人欺身如此之近,竟没有发觉,此人定是功力深厚的高手,他暗自思忖。
两人说了几句,他方知此人竟是自己地太师叔,名叫风清扬,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只是风清扬拿起一只树枝,缓缓比划了两下,令狐冲便确信无疑,华山剑法在他手上,陡增数倍威力。
听到陆大有的消息, 令狐冲一直怔怔出神,竟不知道陆大有何时离开。
风清扬再次出现,看到他的模样,便开口问了问,令狐冲对这位太师叔有一股孺慕之情,毫不犹豫地相告。
“唔,这个人,便是那天跟你喝酒地那个吧?”风清扬问。
“正是,”令狐冲点头,随即摇头,叹息一声:“我与他比试,一招也接不住。”
“他确实是个高手,内功修为不逊於老夫。”风清扬点点头,随即笑了笑,仍带着化不开地倦怠与忧郁:“没想到竟是个年轻人。”
风清扬又说道:“若是你练好了剑法,未尝没有一战之力。”令狐冲精神一振:“定不让太师叔失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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