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大哥所授。是为了护住心脉,免得受伤之人断了生机。”仪琳忙道。
“仪琳师妹快请施展!”劳德诺大喜过望。
当初大师兄所受的伤,足以致命,最终由萧一寒所救,当时天上地异象,他记忆犹新。
仪琳答应一声,抿了抿樱唇,怯生生的走上前,双眼微眯,垂帘观望。小手自宽大的袍袖中慢慢伸出来。
丁勉被劳德诺小心扶起来,身子站直了,仪琳明眸一睁,精芒一闪,倏的前跨一步,右手骈指成剑,向其膻中一点,手指轻盈,一沾即走。宛如蜻蜓点水。
膻中之后,鸠尾,其次是巨阙,中脘、水分,最后至气海。数指点出,轻盈如羽,转眼之间已是点遍。
随即,左手伸出,与右手同时点出,秀脸沉肃,如临大敌状,令旁边的劳德诺他们也跟着紧张不已。
气舍、俞府、或中、过期门。直至天枢。双手齐点,同时落指,丝毫不差。
仪琳地秀脸渐渐苍白,护心指虽然简单,对内力地要求却也极严,御指心法艰难,极耗心力。
“转身!”仪琳轻喝一声。
劳德诺马上身子一移。转身丁勉之前。伸手扶着他,让他身体直立。一动不动。
仪琳收回右手,左手骈指如剑,轻点大椎、陶道、身柱、至阳、脊中、命门、腰俞、至上仙点为止。
她蓦的收指,脚下莲足轻移,上身不动,下身疾走,宛如急流中的荷叶。
轻盈而迅疾的走了数圈,仪琳停下来,再次出指,右左齐出,自风门始,将肺俞,心俞,膈俞,等诸俞点遍,至关元俞为止。
点遍诸穴,她收双手,脚下再次疾行,展开身法,仅见身影晃动,却看清她地脚下。
“疾!”仪琳轻喝一声,右手食指宛如流星坠地,直击丁勉眉心中央的印堂。
窍窍食指按在印堂上,停了数息,慢慢收回。
仪琳轻吁了口气,微微一笑,如白莲绽放。
此时的她,面色红润,双眼湛湛精芒,锐利逼人,原本地柔弱气息荡然无存。
仪琳伸手探了探丁勉地脉相,抬头脆声道:“劳师兄,丁师伯的伤已经压制,但仅能压制十二个时辰,想要治好,还得想别地办法。”
“多谢仪琳师妹!”劳德诺冲她点头致谢,神色复杂。
见识过仪琳的指法,心中大是震动,种种情绪一一闪现,揉在一起,他自己也无法理得清。
仪琳忙摆摆小手,秀脸通红,神色惭愧:“我仅练了护心指,救不了丁师伯,惭愧得很呢!”
“这是哪里话,仪琳师妹能压住丁师叔的伤,已经了不得了!”旁边地高明根笑道。
华山派其余众人皆点头,眼望仪琳是,带着几分羡慕,有大哥萧一寒,她实是幸运无比。
被众人这般一夸,仪琳秀脸绯红,羞涩不堪,忙道:“我先过去看看!”
说罢,身形一晃,蓦然消失在众人眼前,他们抬头,仪琳已经在剑阵之外,转眼之间,消失无踪。
这一阵子,仪琳平常一直呆在萧府之中,练功甚勤,再有萧月生的亲自点拨,加上暗中服了培元丹,功力精进,一日千里,远非常人可及,只是她所修功法属於道家,精气神内敛,不显山不露出罢了。
仪琳回到仪清师太身边,明眸紧盯着外面的剑阵,心中惴惴,不知师姐他们能不能抵得住。
“仪琳,师父怎么说?”仪清师太刚才关心乐厚的性命,此时方才想起问这句话。
仪琳忙道:“仪清师姐,师父说,让咱们不要掺合进来,只许站在一边看,不许动。”
她说着话,明眸望向剑阵中的众师姐,又望望仪清师姐,露出微笑,笑容带着一丝尴尬。
仪清师太露出一丝苦笑,摇头叹道:“人命关天,由不得咱们冷眼旁观,现在遵师父之命,也已经晚了。”
仪琳轻轻叹息,点点头:“仪清师姐,咱们现在怎么办才好?”
仪清师太蹙眉稍一思忖,道:“咱们还是先闯出去罢,否则,咱们地剑阵再精妙,也会被活活累死!”
“嗯。”仪琳忙点头,她也有此顾虑。
“师妹,你的指弹神通呢?快出手吧,咱们要快些出去。”仪清师太道。
仪琳轻轻一拍额头,方才醒起这门功夫,忙自腰间取下一只月白丝囊,摘出数枚莹白棋子。
外面众人觉得恒山剑阵越来越弱,将要溃散,攻得更猛,一拨人下去,又有一拨人接着攻击,采用车轮战法。
恒山剑势越来越弱,他们越来越兴奋, 招式也越发的凌厉顺畅,蓦然之间,他们眼间闪现一道白光。
随即是一声惨叫,声音中满是惊讶及不甘,缓缓倒了下去,一剑穿心,绝无幸理。
恒山众尼杀红了眼,想要留手亦不能,一剑贯其心,那女尼脚下步法不停,已是惯性,未来得及反应,剑已被拔出,转向另一处。
仪琳吃了一惊,秀脸上满是不忍,窍窍玉指夹着棋子,一动不动。
“仪琳,攻他们身后的人!”仪清师太见状,忙喝道。
仪琳一震,忙点头,屈指一弹,一道白光陡的射出,发出嗤的一声轻啸,击中了第二排中的一人。
那人正横着剑,准备接替前面一拨人,用车轮战耗恒山剑阵的力气,忽然发觉一道白光袭来,想要反应,却已不及,顿时身子一僵,周身无法动弹,直挺挺地倒下。
“阿——弥——陀——佛——”一声浩荡地佛号蓦的响起,宛如铜锺大吕,在众人上空飘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