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晓雨脸色比周晓晴好得多,受伤甚轻,她声音清脆,娓娓道来,众人听得入神。跑,他们会在马车中,甚至感觉不到,只是偶尔的颠簸,方知马车前行。
半晌过后,周晓雨嘴巴歇下来,拿起茶盏,便要开怀大饮,刘菁忙一伸手,拦住她道:“晓雨妹妹,你不宜多喝水,小饮几口,润润嗓子即小啜两口,将嗓子润了润,声音娇脆,狠狠骂道:“这个张醒龙,忒是可恶,趁人之危,欺负妇孺!”
“早知如此,不会轻易放过他!”江南云恨恨一拍巴掌,转过头来,瞥了师父一
“放心罢,依他的脾气,这个场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!”萧月生摆摆手道。
“那他就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江南云娇哼一声,黛眉间煞气一聚,威严凛凛。
马车虽然行驶得慢,悠然自得,却终有到达目的的之时。
这一日,他们来到了临安城。
一路之上,风平浪静,没有见到狂刀门前来找碴,江南云娇笑了一番,说师父从来算无遗策,终有失手之时。
傍晚,临安城南城门处,有一队人马,颇是惹人注目。
十几个大汉站成两排,呈半扇形,腰间佩着刀剑,森然而立,当中站着三个人,正伸手搭在眉上远眺。
进城之人纷纷避开他们,绕道而行,那十几个大汉个个度彪悍,双眼精芒四射,慑人心神,一看即知不是良善之辈,躲开为妙。
站在当中的三人,一个高高瘦瘦,身后是一个鹤发童颜之人,另一个,则矮矮胖胖,宛如弥勒佛。
“帮主,萧先生今天怕是不会来了吧?”弥勒佛似的矮胖中年人咪咪说道。
“难说,”当中瘦高之人摇头,斜阳残照,将他的脸庞映成红色,他微眯着眼睛,一直盯着前面看:“我那兄弟行事莫测,常出人意表!”
他们三个,正是潘吼与宋长老,还有张长老。
“咦,来了!”潘吼忽然大叫一声,脸上露出狂喜之色。
他拨开围在身前的大汉,大步迈出,朝缓缓行来的马车迎去,隔着很远,便哈哈大笑。
青影一闪,萧月生出现在马车旁,再一闪,消失在马车,出现在潘吼身前。
萧月生伸出手,呵呵笑道:“见过大哥!”
“哈哈,好兄弟,你可终於到了!”潘吼双手搭上他肩膀,用力一搂,拍拍他后背,哈哈笑道:“可让哥哥好等!”
“大哥是如何知道我要过来?”萧月生温和笑道,打量着潘吼,摇头笑道:“一阵子不见,大哥可好?”
“老样子!”潘吼摇摇头,一幅不堪回首的模样,转身望向缓缓行来的马车:“弟来了?”
两匹骏马翻蹄小跑,停到了两人身前,车门被打开,刘菁提着裙角,缓缓下车,盈盈一裣衽:“见过兄长!”
“快快请进,莫要多礼!”潘吼急忙一伸手,虚虚一扶。
江南云也跟着下来,裣衽行礼,让潘吼更是慌乱的摆手,不让她多礼,毋须客气。
萧月生摆摆手,看了一眼四周,对潘吼笑道:“大哥,不必跟她们客气,咱们上车说话罢!”
潘吼也打量了一眼周围,见周围众人皆是目瞪口呆,目光紧盯在刘菁与江南云身上,一瞬不瞬,似是痴呆。
他拍拍额头, 有些恍然,忙笑道:“走走,上车,快点儿上车!”
几人上了马车,宋长老本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潘吼身后,但自从萧月生现身,却没有跟上去,只是远远看着,待他们上了马车,方才一摆手,众人跟在了马车后面。
长沙帮如今在临安城也算是一霸,他们的衣饰,旁人看得出来,自是远远躲开。
马车长驱直入,很快来到了长沙帮的总坛。
寒园一直保持着一尘不染,虽然萧月生没有来,也仍有人每天打扫维护,宛如平常。
到了总坛,太阳已经西沉,潘吼设宴,请萧月生一家子,席上仅有他作陪,长沙帮大厅内灯火通明,萧月生坐在主座,旁边是刘菁与江南云,周晓晴与周晓雨坐在一旁,潘吼末座相陪。
“大哥,可是有烦心之事?”萧月生放下酒杯,淡淡问道。
潘吼一怔,摇头叹息一声:“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