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云虽然武功精深,已是寒暑不侵,却仍感觉舒服,轻吁了口气,伸展双臂,娇声赞叹:“西湖果然好风光!”
转头对萧月生娇声道:“师父,你可真是会挑的方
萧月生微微一笑,扫了她一眼,粗眉一挑,以目光示意前面。
江南云与他默契极深,转头望去,却是一叶小舟正破浪而来,转眼之间,已射至眼前。
舟上站着五人,右手按刀而立,双眼精芒四射,扫来扫去,似是在搜索什么人。
“狂刀门的人!”江南云低声哼道。
其中一人,站在第二位,玉面朱唇,英气逼人,正是吃过他们苦头的狂刀门少门主张醒龙。
“晓晴妹妹,你过来看看。”江南云转身,玉手冲周晓晴招了招。
周晓晴来到船头,目光一扫,便看到了张醒龙,玉脸轻变,如水明眸顿时泛寒:“又是狂刀门!”
“狂刀门?!”周晓雨耳朵早已竖起,闻听之下,身形飘,来到他们身边。
“阴魂不散的家伙!”周晓雨恨恨一跺脚。
小舟上的张醒龙左右顾盼,目光陡然一亮,用力一指萧月生这边,低喝道:“那边!”
小舟顿时一扭头,转向萧月生他们这边驰来,奇快无比,摇桨之人乃是一个壮汉,手臂肌肉贲起,似要鼓破薄薄的短衫,阳光之下,一丝汗渍也没有。
船桨每一次划动,小船便陡然加快,转眼之间,已来到了萧月生的画肪前。
他们站在画肪的第一层,与小舟高度相差仿佛,隔了四丈来远,小船停住。
“两位小姐,在下有礼了!”张醒龙抱拳一礼,神情郑重,不露一丝轻薄之色。
“哼!”周晓雨娇哼一声,斜睨他一眼,娇声道:“你这个登徒子,又来做甚?!”
周晓雨娇憨动人,这般发怒,别有一番风情,张醒龙神情一怔,朗目露出迷醉之色。
他身前的中年男子一哼,顿时将他惊醒,忙道:“在下此来,却是陪罪的!”
“你是来陪罪的?!”周晓雨明眸睁大。
“在下先前多有得罪,还望两位姑娘多多见谅!”张醒龙神情诚恳,抱拳一礼,然后深深一躬。
“哼,免了!”周晓雨娇哼一声,并不领情,他差点儿岂能一句话便算了。
“咳咳!”两声清咳响起,站在张醒龙前头的中年男子抱拳,朗声道:“犬子无礼,全是在下教导无方,还望两位姑娘大人大量,不予计较,宽恕於他!”
这个中年男子相貌普通。其貌不扬,与张醒龙站在一起,极易被人忽略,此时一开口,声音铿锵有力。果断非常,顿吸引住人们的注意。
周晓雨转眼望去,他扫帚眉,丹凤眼,与张醒龙隐隐相似,鼻子挺直,嘴巴开阔,凑在一起,却极是不显眼,只是眼神一开一阖间。冷峻异常,令人凛然。
“他要杀我与姐姐,差点儿得逞,难不成。这般饶了他?”周晓雨重重娇哼。
“这是纹银百两,还望两位姑娘笑纳。”中年男子一笑,一摆手,身边一个壮汉端起了一个小托盘。以红绸布铺垫,布上摆着整整齐齐的银元宝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“哼,谁稀罕你的臭银子?!”周晓雨转过头去。不屑一顾。
中年男子顿时脸色一沉,摆了摆手,那大汉退下,身旁的另一个壮汉踏前一步,将托盘上的红绸解开,灿然金光迸出,竟是三排整齐的金元宝。
“如此,可能表达在下的诚意?”他双眼冷电四射。“不成!”周晓雨娇哼一声。扫了一眼金元宝,转过头去。
周晓晴一拉她衣袖,轻声道:“妹妹!”
“姐姐,难不成,咱们就这么算了?!”周晓雨不满的哼道。
周晓晴摇头,裣衽一礼,淡淡说道:“这位先生,想必便是张门主罢?”
“姑娘客气,犬子无礼,伤了姑娘贵体,在下已经责罚,还望收下小小的心意。”中年男子蔼声说道。
周晓晴臻首微摇,淡淡说道:“张门主客气了,只要能够约束贵公子,今后不再如此,此事便作罢,不必再提。”
“姐姐!”周晓雨忙娇哼。
周晓晴轻瞥她一眼,没有说话,周晓雨樱唇嘟起,虽然不乐意,却只能无声抗议,迁怒之下,狠狠瞪了一眼张醒龙。
“姑娘心胸宽宏,在下佩服!”中年男子一抱拳。
周晓晴淡淡一笑,没有说话。
“在下听说,有一位高手相助,才不致让犬子铸成大错,不知能否拜见?”中年男子再次抱拳。
周晓晴清秀的眉秀微蹙,扫了他一眼,明眸望向萧月生。
“上来说话罢。”萧月生点头,淡淡说道。
“师父,他在玩花样呢!”江南云低声哼道,萧月小船一荡,中年男子身形纵起,宛如一只苍鹰,陡然冲天之后,滑翔而至,悠悠落到了萧月生身前。
其余四人也纷纷跃起,落在他身后,宛如群星拱月,又似护卫,双眼精芒闪烁,紧盯着萧月生几人。
“夫人,你且去二楼歇息吧。”萧月生转头对刘菁道。
刘菁美眸扫了一眼张醒龙他们五人,目光如水,回到萧月生身上,摇头道:“大哥,我不要紧。”
江南云一撇嘴,师父对师母委实太过好了。
萧月生点头,没有勉强,转头对中年男子道:“在下萧月生,张门主有何指教?”
“原来是萧先生。 ”中年男子一抱拳,神情郑重,目光冷峻,紧盯着萧月生,似要洞彻其肺腑。
见萧月生在他冷峻的目光下不动声色,他神情一缓,哼道:“犬子无礼,兄台教训他一番,终让他知晓天有多高!”
“不必绕弯子了!”萧月生皱了皱眉头,目光冷然:“……张门主是想讨回场子
“好,痛快!”中年男子抚掌赞叹一声,点头道:“不错,本座正是如此,想要讨教手,退后一步,面沉如水。
江南云娇声答应一声,嫋嫋娜娜上前,站到中年男子跟礼,笑靥如花:“在下姓江,贵公子便是我教训的,……你若有不忿,便请放手一试罢!”
“你——?!”中年男子眉头一皱,眼中冷芒如电,轻哼一声:“本座从不与女流之辈动手!”
“贵公子却不像你呀!”江南云抿嘴一笑,轻横了张醒龙一眼:“他偏偏对女人出罚!”中年男子冷哼,转向萧月生:“难不成,本座不值得兄台出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