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叮叮叮叮叮”一连串地清鸣声响起,不绝於耳,仿佛一串串珠子落到玉盘上。
江南云长剑振动,每一剑的力道皆是不弱,他们个个功力深厚,令她疑惑,究竟何处来地这般多的高手。
但她的内力更加深厚,剑上蕴着数道内力。宛如层层堤坝。内力如潮水,被这一层一层的堤坝阻拦,最终化为碎片,毫无威力可言。
江南云轻哼一声,冷冷一笑,周身浑厚浩荡的内力沿着一种独特地心诀开始运转。
内里一层四人动手过后。外一层六人动手,形成连绵不绝之势,不容她歇半口气。
江南云气脉悠长,远超他们想象,却是丝毫无碍,玄妙地心法运转开来。
“叮叮叮叮叮”剑鸣声再次响起,清脆依旧。
刘升之与余敬仲二人看得目瞪口呆,怔怔难言,仿佛看到了一幕极为怪异之事。内圈里的四个人。忽然长剑一转,本是刺向江南云的,忽然变成了刺向身后的六人。
那六人猝不及防,顿时有两人中剑,另二人反应快捷,飘身后退一步。方才避过。
顿时联手之势告破。阵形一滞。
江南云身形飘动,已是出现在那大汉身前。寒霜剑一刺,化为一点寒芒。直刺大汉。
她的剑奇快无伦,几乎肉眼不可见,她身形仿佛笼罩在一层白雾中,唯见一团模糊的影子,却看不清身形。
这是江南云心中恼怒,施展了清虚剑法。
“呃……”大汉一声呻吟,呆呆看着胸口地长剑,又看了看江南云,露出难以置信神色来。
他实在难以相信,凭自己地身手,竟然没有躲过她一剑,委实太过惊人。
“常师兄!”众人一惊,忙喝道,双眼顿时变红,朝江南云扑了过来,长剑挥动,誓要杀她。
江南云身形一晃,蓦然消失在原地,众人眼前不见,纷纷四顾,心中警惕,没想到她有如此诡异莫测地心法,心中已是有些胆寒,更是恼怒。
“呃……”又有一声闷哼响起,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胸口,缓缓倒下,人们只能见到一团模糊地白影一闪即逝。
“江南云,你给我出来!”一个人受不住,大声喝道,长剑抖动,周身戒备。
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疼,忙低身看去,却剑到胸口出来一个剑尖,晶莹如冰雕成。
周身仿佛被寒冰所冻住,寒冷彻骨,一动也动不了,全身的力气被抽了去,想要挥剑,却是动也动不了。
“呃……”一声呻吟自他喉咙中冲出来,他眼前发黑,缓缓倒了下去。
人们顿时一惊,转眼之间,三条性命丧在江南云剑下,他们却没有看清她地身影。
“大伙围到一起!”一个人嘶声喝道。
众人顿时脚下奔走,转眼之间,再次形成了一团,每个人背抵着背,不露出空隙,免得江南云钻到自己身后。
背抵着背,长剑直指。看上去宛如一个剑轮,森森寒气,让人难以接近。
江南云身形一晃,出现在众人身前一丈处,娉婷而立,一阵清风吹来,月白罗衫飘动,飘飘如仙子凌尘。
“你们走罢,饶你们一命!”江南云摆摆手。淡淡说道。
这些人呆在原地。皱着眉头,心中已是微微发寒,但这般多的高手围攻,却被她吓走,又有些犹豫。
“若是不走,我说不定改了主意!”她冷冷说道。
众人心中一跳。忙顾不得犹豫,纷纷将死去的三人一起背走,转眼之间,消失於松树林中。江南云忽然转头,眼前所见,萧月生忽然出现在不远处,正逗着赛黑玩儿。
刘升之与余敬仲抹了抹眼睛,觉得自己眼花,竟没有看清。这个男人何时出现的。
“师父!”江南云娇唤一声,盈盈来至他身前,笑眯眯地道:“师父是不是早就来啦?!”
萧月生点头,轻轻一笑:“看到这么多高手,我不放心,过来看看。还好。你倒没有丢脸!”
“哼,他们这些人。武功差得远,小菜一碟!”江南云一仰头。娇声哼道。
刘升之与余敬仲二人低下头,不敢再看,没想到这位女煞星,竟也有如此一面,娇嗔漫语,惹人爱怜。
“这一次,你怎么手下留情了?”萧月生似笑非笑的问。
江南云蹲下来,玉手揉了揉赛黑的头,笑道:“他们也只是受左冷禅之命,都杀光了有些不忍心!”
“难得难得!”萧月生笑道。
他沉吟片刻,想了想,道:“这样罢,咱们一起去嵩山派,拜会一下左冷禅,将他除去!”
“有师父出马,自然万无一失!”江南云顿时大喜过望,眉开眼笑的道。
她虽然武功强横,但总未有绝世高手地自觉,若是师父在旁,顿时心中笃定,什么也不怕。
“呵呵,看一看左冷禅的运气罢。”萧月生笑了笑,道:“走,去你帮里,我静下心来起一卦,看看他如今何在。”
江南云点头答应,朝坐在地上疗伤的宋归安走去,左掌伸出,轻轻按在他的背心,送去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凉气流。
宋归安正专心致志於运功,忽然觉察到这清凉地气息,心中一喜,忙按下浮动,静心运功,化解这股清流。
有了这股清流的融入,内息仿佛变了一个人,如油锅里加入了一滴水,内息沸腾,运转迅速,转眼之间便是一个大周天,很快,三十六个周天过去。
他的伤势虽然没有尽复,却已经好了一些,若是自己,怕是没有这般奇效,皆是外力所助。
他睁开眼睛,看到了江南云,忙起身致谢。
江南云摆摆手,示意不必客气,於是介绍起了三人。
他们三人方才知晓,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男子,竟然是江南云地师父,大名轰传天下地惊鸿一剑萧一寒。清平帮总坛后院
江南云所在地后院,旁人不能进入。有什么事情,只需敲一下大厅中地玉磬,她自能听到。
后院里温暖如春,乃是萧月生的阵法所致,芳草茵茵,桃树数株,还有几株梅花,位於每间屋子地窗下。
在江南云温馨的闺房中,萧月生静坐於榻上。双眼微阖。神情肃穆,宝相庄严得很。
江南云坐在榻前地绣墩上,紧盯着萧月生。
片刻过后,见萧月生缓缓睁开眸子,江南云迫不及待的问:“师父,可算到了左冷禅。”
萧月生点头:“嗯。左冷禅不在嵩山。”
江南云黛眉一蹙,忙道:“那他在何方?”
“照卦象上显示,却是正身处正北方位,却是在移动之中,现在还难断定。”萧月生缓缓说道。
“那……那咱们可如何去找他?!”江南云无奈的道,撇了撇嘴唇,有些不甘心。
她可是已经想好了整治嵩山派的法子,却忽然说不能成行,自然心中失望。
萧月生解座下榻。摇头道:“还是等一等罢,也算他命不该绝,说不定,他会自行找上门来。”
“那最好不过!”江南云明眸一亮。
萧月生轻轻一笑:“如此看来,左冷禅的辟邪剑法怕是大成了,已有把握敌得过你!”
“不知大成的辟邪剑法究竟如何。”江南云道。瞥了瞥萧月生。露出探询神色。
萧月生想了想,摇头道:“这辟邪剑法的威力不俗。各人手上,却也各有千秋。很难断定,不过,大体上差不太多,咱们出去试一试罢。”
“再好不过!”江南云忙道,起身便往外走。
二人来到了屋外的空地上,地上绿草茵茵,都呈翠绿色,这些草乃是一些特殊品种,寻常的草,没有这般柔韧,禁不得踩踏,颜色也没有这般翠绿。
两人抽剑而立。
萧月生长剑轻轻拈着,仿佛一枚绣花针一般,轻轻一指江南云,笑道:“看招!”
说罢,身形倏地幻为一团模糊地影子,瞬间出现她跟前,长剑如闪电劈至,声势惊人。
江南云身形一荡,脚下踩着七星步,倏然退后一尺,避开剑尖,手上一挥剑,仿佛变成了数柄长剑同时挥出。
“叮叮叮叮”金铁交鸣声响起, 两人长剑相交,速率极快,宛如暴风骤雨一般,听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只见剑光闪烁,奇快无比,两人身影模糊,战成一团,难分彼此,唯有叮叮的剑鸣。转眼之间,十余招过去,萧月生身形倏的一晃,出现在一丈外,脸上露出一丝微笑:“嗯,不错,能应付得住辟邪剑法。”
辟邪剑谱他也习练过,对旁人来说,须得自宫,否则极易走火入魔,他却不虞於此。
辟邪剑法虽然精妙,他却一学便会,一会便精,很容易的便达至大成之境。
如今施展开来,却是以如今的内力催动,更加强盛几分,江南云能够抵得住,说明不怕真正地辟邪剑法。这天中午,萧月生正在午憩,忽然有小荷过来通报,说是嵩山派地左冷禅与天门道长来访,任总管派她过来问问,是否见他们。
他颇感惊讶,点头说见一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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