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清平帮地高手,武功都达一定程度,不是堂主便是副堂主,武功收发由心,想不伤他的性命,便不会误伤,折磨这两个小家伙,自是手到擒来。
刘芹与张小弟武功虽然不俗,但那是对於寻常地武林中,对上清平帮的这些高手,却是逊色多多,根本不是敌得过副堂主,上面还有堂主,堂主之上,还有总堂主,还有坛主,他们在清平帮众人跟前,根本抬不起头来。/师徒二人正在说话,忽然又有一艘船劈浪而驰,靠了过来,速度极快,转眼到了跟前。
这是一艘漂亮的画肪,外表豪华,气派极大。
来到近前,画肪停下来。随即一人出现在画舫船头,倚着栏杆,抱拳叫道:“阁下可是惊鸿一剑萧一寒?”
萧月生眉头微皱,心中不悦,懒洋洋坐在那里。淡淡道:“正是萧某,阁下何人?”
“好,咱们果然没有找错。你便是萧一寒!”那人仰头哈哈大笑,气派豪迈,随即又一抱拳,道:“在下郑德明。我家公子想要拜望阁下子?!”萧月生懒洋洋的问。
“阁下大名,我家公子如雷贯耳,只是一直无缘一见。听说你住在此处,便来一见。”郑德明哈哈笑道。
“在下一介俗人。怎敢如此劳师动众?!”萧月生淡淡说道,神情冷淡。
“请上来说话罢。我家公子正在船上相候。”郑德明抱拳一礼,躬身说道。
“师父。他们好大地架子!”江南云在一旁看得不忿,重重哼了一声。娇嗔道。气派,非富即贵,想必是被人伺候惯了的。”萧月生淡淡笑道。
“他们是来见师父你,却要你去见他们,实在好笑。”江南云摇头,轻轻一哼。
在她心目之中,师父地地位高於山岳,武功通神,无事不知,无事不晓,实是神人,天下间无人可比。
如今竟有人令师父上前拜见,如此做派,她脸上虽平静无波,心中却恼怒无比,已存了教训之意。
“算了,上去见见罢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淡淡说道。
“师父……”江南云讶然。
在她眼中,师父的脾气可是大得很,尊严深重,不容别人冒犯,这帮人如此无礼,师父应当发脾气才是。/
萧月生微微笑道:“看看再说罢。”
“是!”江南云无奈地点头,跟着师父一起站起来,轻声道:“我先上去看看,好不好?”
“嗯,去罢,先不要无礼。”萧月生点头。在江南云想来,这帮人是慕名而来,前来拜见师父,无外乎真的是想一睹师父真容。
另有一帮人,却是心怀叵测,想挑战师父,借此扬名天下,将师父当成扬名地阶梯。
如此人物,她心中恼恨之极,恨不得一掌将他们拍死,免得像惹人厌的苍蝇。
看到这一帮人出现,她认为这帮人亦是如此,说不定,想要跟师父动手,她自是要先打探虚实。
心中有了此念,她飘身而起,轻盈落到高高地画肪上。
眼前忽然呈现一个曼妙女子,郑德明一怔,抱拳有礼地问道:“不知芳驾是……?”
“小女子江南云,家师座下无名小卒!”江南云抱拳还礼,淡淡说道。
她站在画肪船头,明眸一扫,尽收眼底。
郑德明此人,身形矮壮,站在那里,虽然身矮,却给人以山岳挺峙之感,气势不凡,豪气大方。
他相貌没甚么出奇,浓眉大眼,颌下带须,显出几分中年人特有地稳重成熟,令人心生信任。
相由心生,江南云学得萧月生几分相人之术,见他如此神气,倒缓了缓心中厌恶。转,掠过他,望向其余地方,眼前画肪,布置得典雅大方,却又带着几分胭脂气息。
她黛眉轻蹙,脸色不悦,对於脂粉气的男人,她尤其厌恶,以为他们不男不女。
“原来是江女侠,久仰辣手仙子名!”郑德明忙笑道,语气亲切,打量了她一眼。
江南云黛眉轻蹙,略有不悦。他好大地气派。
“不知贵公子为何一直呆在船里,不出来,莫不是大家闺秀,羞於见人?!”江南云毫不客气的哼道。
她目光灼灼,扫了一眼蒙着紫帘的船舱内。又扫一眼郑德明,神情哂然。
“这……”郑德明一怔,随即笑道:“芳驾却是误会了。我家公子不良於行。”
江南云一怔,神色略缓,既然不良於行,那便不会是第二种人。并非别有用心。
“原来如此,倒是小女子的错。”江南云点点头,淡淡道:“既然如此。我请师父过来罢。”
她身形一晃,飘然坠下。如一片羽毛,悠悠落到了萧月生身前。
“师父。是一个不良於人之人,看来可以一见。”她上前。轻声说道。
萧月生点点头,他早已察得。脑海中呈现一幅影像,画肪中地一切无一不在脑海中道。
郑德明极是客气,请他们进了画肪。
乍一挑帘进去,便有一股幽香扑鼻而入,仿佛进入一座闺房一般,师徒二人踏步进舱,抬眼打量。
窗户是关着的,窗户之下,一张轮椅上坐着一人,身形瘦弱,脸色白皙,似乎没有一丝血色。
细一打量,他眉眼之间极俊秀,萧月生一见,微微一笑,摇摇头,看出这是一个女
她坐於轮椅中,上身挺拔,显出几分优雅来,微笑看着萧月生二人,沉静自如。
江南云相人之术颇有几分火候,一见她地模样,便知不是什么少爷,而是小姐。
她抱拳一笑,抿嘴道:“怪不得呢,原来却是一位姑娘。”
“小女子郑秀芝,见过萧侠。”少女约有十七八岁,声音柔和圆润,极是悦耳动听。
诸女之中,论及声音地动听,她仅在江南云之下。
“原来是郑姑娘,惭愧。”萧月生抱拳一笑,笑容温和,令人如沐春风。
“郑姑娘,你要见我师父,是为了什么呢?”江南云直接问道,开门见山,单刀直入。
被这般而问,郑秀芝丝毫不乱,从容镇定,露出温柔的笑意:“我是久仰萧大侠地大名,想一睹真人的风采。”
“那姑娘定会失望地。”萧月生微微笑道。
此时,门帘再次被掀起,一个俏美的小丫环走进来,手上端着两杯茶盏。
两个茶盏乃是雪瓷盏,精致绝伦,莹白温润,宛如白玉所制,实非凡品。
萧月生一见之下,心中欢喜亲切,他最喜欢雪瓷,喜欢他地莹白温润,皎皎无瑕。
但如今世上,多是喜欢青瓷,雪瓷虽也在,却并不流行,不甚得人心,令人颇有寂寞之感。
两人坐下,细细打量周围。
一切布置得宛如江南云地闺房一般,明快,温馨,妩媚,既带女儿家地气息,又不至於太浓重。郑秀芝细细打量着萧月生,明眸清亮,如一泓潭水,柔和而直接,直盯着萧月生看。
若是一般女子,断不会如此看一个男人。
萧月生摇头一笑,道:“郑姑娘,在下脸上可有花?”
他带着淡淡取笑语气, 隐隐察得,她的下半身已经瘫痪,经脉堵塞,寒气浓郁,已成痼疾。
郑秀芝白皙脸庞蓦的涌上红晕,慌忙转开眼睛,不再那般肆无忌惮地看他。
“郑姑娘,还不知你究竟是哪里人呢?”江南云抿嘴一笑,上前拉着郑秀芝的手。
她自然的流露出亲切气息,若是换了一人,贸然上前拉她地手,断不会允许。
但江南云如此作,却是亲切自然,令人难起拒绝之念。
这得益於江南云的心法,隐含媚功,不但作用於男人,女人也不例外。
郑秀芝抿嘴一笑,淡淡说道:“我是江宁郑家地人,只大侠大名,想要见一见。”
“唔,江宁郑家,却是我孤陋寡闻了。”江南云嫣然微笑,瞥一眼师父,见他神色安然,不像恼怒神色。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i章节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