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候,又有几个人自月亮门涌进来,如潮水般掩上7身后。
他们整齐站在两排,手按绣春刀,肃然不语,都双眼精芒四射,紧盯着场中。
他们对於同僚的武功深具信心,挡在江南云身前四人,论及个人武功,不如诸人中的第一高手张传铭,但四人加在一起,远胜四个张传铭,他们的合击之术,默契十足,无人能破。
江南云轻咦一声,脸上也露出惊奇神奇,这张面具与皮肤无异,可谓巧夺天工。
这面具制做之法,是萧月生承自黄药师,又经改良,青出於蓝更胜於蓝。
萧月生轻轻一叹,果然不愧是王府,藏龙卧虎,高手众多。
他不出手,有心让江南云吃一堑长一智,莫要小瞧了天下人,想借这些高手,煞一煞她的傲气。
江南云吸一口气,胸脯鼓起,忽然轻轻一笑,声音粗涩,听着不舒服,仿佛嗓子被灼伤了。
她心中兴奋,果然不愧是王府,藏有高手,不负自己的期望,终於能好好打一场了!
自从萧月生隐退观云岛,江南云练功时候,常常是独自习练,不能与人对打。
有时候手痒,让清平帮诸高手一起上,以一敌众,仍旧游刃有余,毫无刺激之感。
放眼天下。除了寥寥数人。她竟找不到旗鼓相当地对手。她约摸估计。唯有少林地方证大师。或是冲虚道长。方能一战。其余诸子。难入眼中。
寒霜剑平平托着。在胸前慢悠悠画一个卷。动作舒展。松柔连绵。宛如行云流水。
“太极剑法!”张传铭轻哼一声。眸子一缩。
太极剑法。别无分号。乃武当镇派绝学。非是嫡传精英弟子。难以得授。外人想模仿。亦是模仿不来。
江南云抿嘴无声一笑。长剑慢悠悠再划一个圈。
身前四人身子一绷。他们感觉到前面传来一股吸力。仿佛身前出现一个气旋。
四人对视一眼,重重一点头,脚下一蹬,如四道箭矢疾射出弓,四柄长剑四个方位,刺向江南云。
江南云依旧画圈,对四柄剑不加理会,视若不见。
“叮叮叮叮”四道清脆连成一片,如一串玉珠子断裂,摔落到玉盘中。
屋里,瑞阳王抬头,依依不舍移开眼睛,朝窗户看了一眼,骂道:“小李子,半夜三更的,闹鬼呐!”
“王爷,属下失职,有贼子闯进来,烦请王爷避一避罢!”李指挥使雄浑的声音自院子传来。
李指挥使动作极快,乍得消息,便急急赶了过来,将院子围成一团,密不透风。
趁着江南云与四人动手,他率四人自回廊绕行,来到正屋书房前,列成一排,整齐划一。
四人手按绣春刀,目光森森,冰冷无情,望向萧月生与江南云,宛如看两个死人。
“避什么避?!……快把贼子们打发了,莫扰了我的兴致!”瑞阳王懒洋洋的道,满是不耐烦。
“是,王爷!”李指挥使沉声答应,双眼如炬,一直紧盯着萧月生,不看江南云。
“你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罢?”他冷笑一声,目光如刃,声音冷如寒冰。
萧月生淡淡一笑,声音尖细,淡淡道:“萧一寒?……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你们来此,意欲何为?!”李指挥使沉声喝问。
萧月生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,目光掠过他,落在前面江南云五人身上。
李指挥使缓缓说道:“王爷,乃当今天子胞弟,天皇贵胄,贵不可言,若是有什么闪失,天子一怒,必将万人伏屍,流血漂橹,整个临安城化为地狱!……你——可要想好了!”
萧月生呵呵一笑,声音尖细异常,仿佛一根针藏在声音中,不停扎着人的耳膜。
偏偏他功力深厚,每一道声音,都直刺诸人耳中,难以避开,力道极大,仿佛穿透耳膜,直刺到心脏上,难受异常。
他缓缓抽出腰间长刀,仰天哈哈一笑:“不错,不才正是萧一寒!嘿,……你们想要杀临安城的人,却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!”
“你果真是萧一寒?!”李指挥使眼中闪烁,目光落在萧月生刀上,透出怀疑神色。
萧一寒尖声笑道:“本想拿把刀用,遮掩一下,不想你倒有几分眼力,萧某也懒得藏头露尾了!”
他长刀一振,尖声笑道:“来来,你们一起上罢,领教一下王府高手们的武功!”
李指挥使并不妄动,目光如刃,在萧月生身上扫来扫去,心中笃定,这个家伙,必不是萧一寒,萧一寒的年纪甚轻,此人已是中年,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来的!
萧月生的气息本就沧桑,此时戴着面具,与其容貌融合为一,活脱脱一个冷峻中年男子,毫无破绽。
江南云剑法轻灵飘逸,松柔缓和,如行云流水一般,又连绵不绝,脚下轻盈如燕子抄水,落地无声,优美如舞蹈一般。
她每一剑施展时,看似缓和轻柔,像是没使力气,但每一剑剑势都是守中有攻,先守后攻,绵里藏针。
这般使来,只见她身前一片清光,如一潭秋水映照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