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怒喝一声,身体猛的一下涨大许多,高大挺拔,气^+的抢在萧月生跟前,替他挡住长剑。
萧月生眉头微皱,身体像钉在地上,一动不动,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。
老周以一敌二,因为要护住萧月生,不敢分心进攻,唯有防守,以双手挡两柄剑,叮叮当当,不落下风。
他的手,仿佛铁铸,与两柄剑相交,发出的声音,似是金铁交鸣,怪异非常。
后面是李士龙,前面是老周,萧月生站在中间,泰然自若,摇头叹息,这个瑞阳王,看来做了什么坏事,惹得别人玉石俱焚,不顾一切的刺杀。
萧月生虽然一下便能解决问题,却不宜出手,骤然武功剧增,徒惹人怀疑,况且,他也不想让人知道瑞阳王武功高明。
两帮人斗在一起,激烈异常,不过,还是李士龙与老周更高一筹,萧月生后退两步,沉声道:“老周,杀了他们!”
“是,王爷!”老周应了一声,身形蓦然一快,场中登时幻出三道人影,仿佛分身术一般。
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声“啊”,惊讶万分,没想到还有这般武功,委实匪夷所思,难以置信。
老周下定决心,舍弃另一人,只攻一人,身法快如电,瞬间移至那人跟前,左掌轻飘飘击出。
那人大是吃惊,忙转过身,长剑挥动,舞成一团,泼水不进,密不透风,唯见寒光一团。
老周冷着脸。嘴角微撇。无声冷笑。身形一扭。柔若无骨。形成匪夷所思地一个身形。倏地一下穿过剑网。出现在那人身后。轻飘飘一掌按下。
那人想要避开。却已不及。脚下一蹬。想向前冲。缓解这一掌。卸去其力道。
老周陡然加快。似是突然长出一截儿。左掌结结实实印了上去。飘然后退。
他身形再闪。赶上另一个。
那人地长剑几乎刺到萧月生。老周恰恰赶到。身形横在中间。轻飘飘一掌。拍中剑身。
“当”一声脆响。长剑荡开。刺到萧月生右侧。贴着他地肩膀刺过去。寒气隐隐约约射到身上。
老周怒哼一声,脸色发红,王爷竟然差点儿被刺中,这个贼子,罪该万死!怒火之下,他毫不留手,身法再快一分,瞬间出现在那人身后,一掌拍中,对方忽的一下飞起,如被投掷而出。
他飞到空中,又摔了下来,人们见机得快,一下子让开,“砰”的一下,重重跌到地上,毫无动静。
有胆大的上前,手凑到鼻子前头,探了探,忙缩回手,摇头对众人道:“已经死了!”
众人哄的一下,散开四处,不敢靠近。
他们虽然喜欢热闹,但一下子死了人,他们却惊恐,生怕死的人是自己。
先前被老周击中的人已经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,寂然无声,显然,也是死了的。
老周自信,凭自己掌力,不击中便罢,一旦击中,断无幸存之理,除非对方功力远强於自己。
他站在萧月生身边,低声道:“王爷,咱们走罢!”
萧月生摆摆手:“不急,看看再说!”
老周暗自跺脚,心急如焚,这种情形,还要看看,万一再有一伙儿,趁机落井下石,如何是好?!
他不等萧月生指示,撮唇发出尖啸,直刺长空,如箭矢一般射出,半个城市都听得到。
两次呼吸过后,他再次发出尖啸。
萧月生横他一眼,摇摇头,不去理会,知道他是担心自己,虽然越权,却也情有可原。
片刻过后,二十余人自外面飞身而来,身穿官服,腰佩绣春刀,身法极快,转眼即到跟前。
“参见王爷!”二十余人沉声喝道,仅是在空中屈膝一跪,落地之后,已然化为两拨。
十余人上前,把萧月生围在当中,形成环形阵势,另十人扑到李士龙那边,替他挡下来。
他们自成一体,早就演习精当,遇到情形,自然而然的做下去,不必再行指挥。
李士龙脱开身,来到萧月生身边,脸色气急败坏,跪倒在地:“王爷,属下无能!”
萧月生横他一眼:“算啦!……也怨你不得,那些人莫杀了,留下活口,我有话要问!”
“是,王爷!”李士龙忙应道,撮唇发出一声长啸,雄浑如天鼓,悠悠荡开,如雷声滚滚。
那十个护卫的剑势随之一变,由攻变守,仅是缠战,并不与对方五人强斗,以虚迎实,不着力道。
萧月生摇摇头,转身返回了王府中。
萧月生刚回王府,去了书房,书房里已经坐了江南云,一袭月白罗衫,皎洁如月。
“师父。”她嫣然微笑,自椅中起来,盈盈见礼,眉眼如画,美得逼人心魄。
萧月生点头,指了指绣墩,坐到轩案前,笑了笑:“南云,这两天没过来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?”
“师父英明,确实有事情了。”江南云点头,上前执壶,替他斟上一杯酒,双手递上前。
“说说罢。”萧月生接过白玉杯,漫声问。
“是小师叔的事。”江南云坐到他对面,靠得很近,幽幽清香扑鼻而来。
她的脸庞细腻如瓷,没有毛孔,光洁动人。
“嗯。”萧月生点点头,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来,笑问:“是报复那些伏击之人?”
江南云也笑了起来,点点头:“正是!”
“难得,难得!”萧月生呵呵笑道。
江南云笑眯眯的道:“小师叔这一次出手,可颇有几分师父你的风
”
“哦——?”萧月生挑了挑眉毛。
江南云笑道:“这一次,小师叔仅带了十二个人,潜入嵩山派,连夜袭杀五十余人,清晨从容而去,无一人伤亡!”
“呵呵,不错,确实不错!”萧月生抚髯而笑,此时的他,是瑞阳王扮像,颌下清髯飘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