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春花点头,摇摇头,这个名号,委实太俗。
她盈盈至萧月
,诱人红唇微微翕动,传音入密:“师父,这三人.题么?”
萧月生轻轻颌,朝稳坐如仪的中年俊逸男子瞟一眼。
马春花也扫一眼过去,在他身上转了转,轻轻一挑黛眉,此人的武功粗浅得很,但气派非凡,应不是凡夫俗子。
她虽居於观澜观内,却因常到山下采买东西,经过禅源寺,见过不少的达官贵人,见识了他们的气度。
他们虽然气派不俗,但与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一比,却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而寻常尊贵之人,根本不会入得师父法眼,显然,此人的身份,定然极为尊贵,说不定是天皇贵胄。
马春花思忖,场中二人已打起来。
紫膛脸老脚下轻捷,绕着徐铮游走,向前如趟水,落地如踩泥,一步紧跟一步,连绵不绝,身子仿佛一条蛟龙,穿水前行。
他双掌快如电,扳闭截扣,推托带领,按将划扑,挑拗拧,变化多端,令人眼花缭乱。
脚下越来越快,仿佛一阵风缠绕着徐铮,身体高低起伏,变化多端,如蛟龙飞出水面,在云中穿行。
徐铮位於圆心处,眼帘下垂,微微阖睑,面带冷笑,一动不动。
他脚下轻动,又似是不动,双手垂於腰际,虚虚放着,浑身放松,周身似无防御,任人进攻。
紫膛脸老语气傲慢,心中却凛然。
他先前以为,徐铮如此年纪,便有如此之大名声,言过其实了,况且,当师父的马行空也不是什么一流的高手,其徒青胜於蓝,又能高到哪里去。
但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,徐铮在那里一站,他便感觉到一股莫名地压力,周身上下,仿佛无处不是破绽,偏偏每一处破绽又像一处陷井。
他一掌快似一掌,箭矢般破空,却皆被徐铮轻巧化解,脚下轻轻一动而已,手上不动。
徐铮只是躲闪,不还手,凭着步法,轻松裕如。
萧月生点点头,这套凌波微步,徐铮已经有几分火候,可以用来迎敌了。
转眼之间,老已然转了三四十圈,出了近百掌,身上腾腾升起白气,脸色红润,双眼湛湛闪寒光。
徐铮一如先前,他几乎没有动作,只是偶尔踏出一步,在方圆三尺内,趋避自如,闪化老地掌击。
“二弟,收手罢!”另一个紫膛脸老沉声低喝。
老收掌后撤,一闪便到了中年男子身边,浑身白气蒸腾,仿佛自蒸笼里出来。
他气息不乱,盯着徐铮,沉声道:“果然有几分本事!”
徐铮掸掸衣衫,将扎在腰间的衣襟放开,冷笑一声,道:“阁下的八卦掌,火候不浅,不知何方神圣?!”
对於八卦掌,他印象深刻,当初在商家堡,主人商剑鸣,便是八卦高手。
八卦掌高手,当初有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王维扬,名扬天下,乃是有数的高手。
那老看一眼中年男子,见他颌,便抱拳道:“见笑了,区区王剑杰!”
“王——?”徐铮沉吟,抬头问:“……不知威震河朔王维扬前辈是……?”
“正是先父。”老抱拳,傲然说道。
徐铮此时耳边传来娇脆地声音,正是马春花施展传音入密。
对於这个师妹,他向来体贴讨好,不加违逆,此时物事人非,却仍如此。
他脸色一松,点点头,看一眼马春花,对老道:“怪不得,怪不得八卦掌火候如此之深,幸会,幸会!”
他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徐铮,独撑镖局至如今,阅历大增,亦颇有几分手段,态度变化略显僵硬而已。
马行空上前,呵呵笑道:“原来是王家兄弟!……当初老朽有幸,曾拜望过王维扬前辈!”
中年男子站起来, 一收折扇,洒脱一笑,道:“既如此,大家索性化干戈为玉帛,握手言和罢!”
“是!”动手的老躬身点头,向徐铮抱拳道:“徐总镖头,先前言语无状,莫要见怪才是!”
徐铮笑了笑,气度沉稳:“哪里,所谓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,也难怪如此。”
几人寒暄了一番,介绍得知,另一个老,乃王剑杰兄长,王剑英,那中年俊逸男子,叫福公子,他们在这个福公子手下当差。
徐铮笑道:“福公子气度高华,果然位於朝堂之上!”
福公子只是一笑,轻轻颌,神态托大,瞟一眼马春花。
马行空心怀大开,哈哈笑道:“所谓不打不相识,不如这样,小老儿做东,三位赏脸,到镖局做客,如何?”
王剑英与王剑杰望向福公子,福公子折扇轻拍左掌心,微微一笑,道:“甚好,正想见识一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