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如斗败的公鸡,垂头丧气,接过铁胆,忙不迭撒手的落到地上,滚了出去。
铁胆仿佛烙铁一般烫手,他似乎闻得到皮肉焦糊的气味,疼得甩手不迭,低头一看,掌心红通通的,灼疼难忍。
他抬头一看,与萧月生淡淡的目光相触,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萧月生的目光,无悲无喜,平静无波,却令大汉不由的冷,萧月生的目光里仿佛没有了人类的感情。
“我去便是了!”大汉低下头,朝外走去。
萧月生跟在他后面,胡斐弯腰将锺小二抱起来,不嫌他身上鲜血淋漓,满是泥尘,大步流星,跟上萧月生。
四人在人群的注视下,慢慢走出英雄楼,沿着大街朝东而去。
他们身后,跟着一群人,是跟着看热闹,多是露出不忍神色,想要劝萧月生二人,却又不敢说话。
凤天南打败广东无敌手,这些年中,也有许多武林侠客,看不惯他的横行霸道,想打抱平,却最终铩羽而归。
行到半途。忽然前面出现一群人。浩浩荡荡而来。当先一人。乃一青年。二十余岁。身穿宝蓝绸衫。手拿折扇。风度翩翩。颇有几分潇洒气度。
他隔着甚远。便一收折扇。抱拳一礼。呵呵笑道:“哪一位英雄光临咱们佛山镇。有失远迎。恕罪则个!”
大汉见到青年。忙大声叫道:“少掌门。救我!”
青年公子折扇拍拍掌心。呵呵笑道:“凤七。怎么回事。如何得罪了两位英雄?!”
那大汉苦着脸。叫道:“冤枉。少掌门。他们逼着我领路。想拜见掌门人!”
青年公子点头。一瞥萧月生与胡斐。
萧月生脸色平和,目光清冷,却是在打量着他,带着玩味的眼神,令他极不舒服。
胡斐冷冰冰的盯着他,哼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青年公子一抱拳,彬彬有礼,笑道:“小可姓凤,未请教两位英雄高姓大名?”
胡斐觉得这个少年甚是有礼,不好意思拒绝,放下锺小二,抱抱拳,还了一礼,哼道:“你既姓凤,与凤天南有何关系?”
“正是家父。”青年公子笑道,摇头道:“两位英雄光临佛山,家父本想出迎,不巧正有两个大内侍卫前来,无法分身,特令小可代劳。”
胡斐一听他是凤天南之子,登时脸色一冷:“赫赫,大内侍卫,好大的名头,我倒想见识一二!”
说罢,他看一眼萧月生,低声道:“道长……?”
萧月生淡淡一笑,没有说话。
忽然月白身影一闪,倏地出现在萧月生身边,现身之后,却是去而复返的马春花。
她秀脸紧绷着,一身月白道袍,宝相庄严,低声道:“师父,已经妥了。”
萧月生点点头,低声询问,问她打听到了什么消息,送到这个南霸天的消息。
马春花诱人红唇轻动,娓娓道来,事无巨细,皆是凤天南的恶行,最后,又重重强调,他凭着一条熟铜棍,打遍岭南无敌手,手创五虎门,亲任掌门,门下弟子遍布广东,势力极大,不容小觑。
萧月生一直不言,便是等马春花地消息,此时听她说完,心中笃定,杀机已起。
那一边,胡斐正与凤天南儿子说话,通了姓名,他叫凤一鸣。
胡斐怒叱其非,正义凛然,身后众人听得解气,却不敢欢呼,凤天南之可怕,佛山镇人们深有体会。
凤一鸣涵养甚佳,但被胡斐这般当面指斥,却也沉下脸来,阴沉沉地盯着他。
萧月生一摆手,对马春花道:“拿下!”
“是!”马春花娇声应道,紧绷秀脸,身形一闪,一下出现在凤一鸣身前,探掌便抓。
凤一鸣反应极快,见到白影,防备之心已起,脚下踩七星步,小巧精妙,退出一尺,一个脱袍换位,想要避开偷袭。
马春花施展凌波微步,如影随行,探出手掌不收回,抓不到凤一鸣不收回。
凤一鸣见避不过,双掌迎击,五指萁张,如鹰爪般抓出。
马春花这次却学了巧,不跟他硬拚,右掌轻轻一折,清雅轻松,宛如折下一枝梅花。
她使的正是天山折梅手,精妙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