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创招(1 / 2)

月生吸尽云中鹤内力,加之神农帮众人,还有南海鳄力,内力强横,横绝当世。

他剑招一出,光雨漫天,又如水银泻地,无所不在。

段延庆一拐支地,双腿虽残,灵活更胜常人,另一拐挥舞,唯有招架之功,但门户森严,竟挡得住萧月生狂攻。

剑上传来一股股内力,他功力越强,北冥神功吸纳之力越强,原本仅是一丝一缕,如今却是如小溪之水,汨汨流来。

他发觉这内力竟是精纯异常,比段正淳更胜一筹,大觉奇怪,两人内力竟相似。

他忽然省起,这段延庆,那个段正淳,两人皆姓段,心法又相同,呼之欲出,二人定是大有渊源。

想到这个,萧月生心生好奇,里面不知有何秘辛,定有一段曲折迂回的故事。

*

他一份神在胡思乱想,另一份心神却仍在打斗之中,剑光如雨,灿烂夺目,逼得段延庆唯有后院。

锺灵在一旁大力鼓掌,用力欢呼,不乐乎。

木婉清黑纱遮。唯露出一双明眸。月光之下。清澈如水。眼波闪动间。勾人心魄。

萧月生忽然一动。不知这个延庆是否也会一阳指。

大理段地一阳指。他闻名已久。只知是了不得地指法。却不知究竟神妙在何处是好奇。

“嗤——”一声轻啸蓦地响起。破空而至。

似有一支短箭射来。入目所见却空空如也。萧月生不由一怔。脚下一旋。下意识施出凌波微步。

他忽觉有异。轻一侧身。似有剑尖划过肋部。若不是直觉敏锐。难逃这一下。

“啊!”忽然一声惨叫月生一听便知是锺灵,身形一闪,到她跟前扶住她,急忙探察。

锺灵秀脸通红,忙道:“大哥,不要紧的!”

萧月生摇头道伤在女儿家的敏感之地,只能低声问:“快看看伤得重不重!”

锺灵摇头不迭:“不重不重,……大哥不要再看,羞死人啦!”

萧月生只能收回目光,摇头一笑,知道她确实没事。

这锺灵看着娇小玲珑脯却傲人,先前穿衣衫之故,没有注意,此时她用手一压,顿显傲人之姿来。

萧月生转头一瞧青袍客段延庆不见了踪影,刚才顾不得他,见他跑了觉可惜。

刚才那一下,必是段家的一阳指然神妙,伤人於无形是用来暗算,最好不过。

碍於段誉,自己不能觊觎段家的一阳指,但若是从段延庆手上得来,那又不同,既维护了朋友情面,又能满足自己的好奇。

况且,对於六脉神剑,他更是心痒得很,天下第一剑法,他练剑之人,岂能不心动。

*

“大哥,那段延庆干嘛来送死?”锺灵揉了揉高耸胸口,秀脸悻悻,皱着鼻子哼道。

萧月生摇头,目光避开,免得自己失态。

自来到这个世界,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,这具身体又健康之极,欲火有时在身体里汹涌澎湃,难以抑止。

但凡男人,若是没有碰过女人,欲火虽盛,却不觉难以遏制,但若碰过女人,尝过肉味,但如决堤之水,再难控制了。

他暗骂一句锺灵这个小妖精,转过头去,道:“这四大恶人齐聚大理,是为对付段家,咱们三人当中与段家有关联的,唯木姑娘一人,段延庆无外乎要掠去木姑娘罢了。”

“嗯,大哥说得有理!”锺灵忙点头,松开了手,忙又捂上,娇嗔道:“呀,这个恶贼,把我衣裳弄破了!”

萧月生瞥过一眼,见她胸口有一个圆洞,手指大小,整齐如特意剪出来的一个小洞。

他转过头,故意不看,免得尴尬。

木婉清摇摇头,自袖中抽出一方丝帕扔给她,锺灵欢喜接过,遮在小洞上,明眸转了转,伸手在旁边松枝上拔了一把松针,一一别到衣衫上,将丝帕固定住。

萧月生暗赞了一声,锺灵倒是机灵!

他笑道:“咱们走罢!”

“大哥,去我家里么?”锺灵低头瞪一眼胸口,犹有几分不放心,生怕一不小心,丝帕被吹走。

萧月生摇头:“先回剑湖宫,你们去那里玩一阵子,我去你家瞧瞧,看能不能救出段兄弟来。”

“大哥,我也要去!”锺灵忙道。

萧月生摇头,笑道:“不成,……我想偷偷过去,带着你,就不能带段兄弟了。”

锺灵明眸转动,瞥向木婉清,朝她使着眼色。

木婉清却装作没看到,默然不语,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如寒泉,

了萧月生一眼。

萧月生笑道:“我那剑湖宫,你也去过,风景如画,你们玩赏两天,我很快便回去。”

锺灵转着眼珠,犹不死心,想了想,笑道:“可是大哥,你不认得谷里的路,怎么救段大哥?”

萧月生笑了笑:“这你就甭操心了,我自有主意!”

“哼——!”锺灵娇嗔一哼,转过头去,不理他了。

萧月生呵呵长,吆喝一声,纵马疾驰,夜色之中,蹄声滚滚破了夜晚的寂静。

*

他们纵马而驰,夜晚赶路极,既无行人耽搁,又没有炎炎烈日阻挠,可以尽情驰骋。

三匹马是骏马,木婉清的黑玟瑰更是神骏,跟着两匹马并驾齐驱,根本没费力气,汗也不出一滴。

他们白天找个阴凉之处睡觉,晚上路还好天公做美,晚上都是明月皎皎,月光如水他们功力,足以看清路,虽然马看不清,只需听他们指挥便是。

一路之上灵木婉清说话,叽叽喳喳,热闹非常,萧月生却是沉默异常,常常一言不发。

他并非在发呆,而是坐在马沉思着招式。

有过目忘之能有的招式,只要看过一次,便能记住,烙印在脑海之中,随时可以翻出来次回放当时的场景。

通过这几次打斗,与云中鹤,还有段延庆发觉了自己的不足,尤其是剑法。

如今的他内力深厚无伦当世罕见,剑法也如河如江气势迫人,但论及精妙,却是差之远矣。

这几次打斗,他都是以势压人,凭着内力深厚,出剑奇快,剑光万道,如雨一般泻下,令对方无从抵御。

如此这般以势压人的剑法,遇到招式平常之人,自然威力无穷,几招便足以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
但遇到招式精妙之辈,身法过人之敌,却是作用不大。

自己内力胜过段延庆,却并没打败他,段延庆的招式,森严大气,端严谨密,纵使剑光如雨,仍无法突破。

若非自己直觉惊人,光凭着无量剑法,早就中了一阳指。

锺灵隔着远,所以一阳指射中她时,是强弩之末不能穿缡,若是射中自己,怕没这般简单。

若是被他制住,凭恶贯满盈的凶名,自己岂能活命?而锺灵与木婉清的下场,更是想来不寒而栗。

凡此种种,他坐在马上沉思时,如电光火石掠过脑海,不由暗惊不已,生出思变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