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剑!”杜秋月偏偏趁火打劫,趁他一愣神间,长剑陡然出鞘,直刺而出,一点寒芒闪现,快如闪电。
岳敬亭蓦然惊醒,日思夜想的剑招自然施展,剑尖微挑,直刺杜秋月皓腕,逼其变招。
本是极为普通的一式,此时施展,却恰到好处。
“好!”杜秋月娇喝一声,透着兴奋,再次变招,仅以yu女剑法进攻,她精擅此剑法,凌厉异常。
岳敬亭从容应对,与脑海中的yu女剑法相比,杜秋月所施,实是小孩与大人之别,太过简单。
“好,好!”几招过后,杜秋月娇声轻喝,剑法陡变,不复yu女剑法,华山诸多剑法一一呈现,威力宏大,令岳敬亭一番手忙脚乱。
他虽然资质驽钝,但有萧月生地奇术相助,剑法的提升突飞猛进,开始的不适过后,竟也能勉强应付,任凭杜秋月娇喝连连,剑如狂风骤雨,仍能堪堪化解,进攻,他却是没有那胆量。
一旁的宋玉婷看得眉开眼笑,拍肿了玉掌,实未想到,七师兄的剑法精进如斯,简直是一日千里。
“师姐,成了吧,别再出汗!”宋玉婷见岳敬亭有些抵挡不住,急忙开口。
“呼……”杜秋月蓦然收剑,凤眸清亮逼人。
她喘气细细,明亮的月光下,湖绿单衫下,高耸地玉峰起伏不定,令人心神随之荡漾。
她利落的将剑归鞘,抽出罗帕,拭了拭雪颈后的香汗,曲颈娇笑道:“真是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呐,七师弟!”
“全靠师姐承让。”岳敬亭憨憨一笑,袖子一抹额头的汗,收剑归鞘,说的话却颇为乖巧。
“别,那可不敢当!”杜秋月横了他一眼,声音拖动,明眸如水,不自觉间,流露醉人的媚意,令岳敬亭心头一跳,忙转开眼睛,免受无影脚。
宋玉婷也横了师兄一眼,心中喜悦,对杜秋月娇笑道:“师姐,这套yu女剑法可是那位萧南秋传给师兄的!”
“哦——?”杜秋月不再难为岳敬亭,微蹙黛眉,莲步轻移,再次坐回竹椅,低声问:“他怎么懂得咱们华山派剑法?”
“不晓得……”宋玉婷摇头,转向岳敬亭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岳敬亭忙摇头摆手,犹豫了一下:“萧先生是不是与咱们华山派有何渊源?”
三人想了想,终於放下此念,想要当面问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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梆子敲了三响,正是夜深人静,整个成都城也陷入了深睡。
岳敬亭三人的小院,忽然跃进数道黑影,明亮的月光下,可看出他们皆黑衣蒙面,手中或刀或剑,被月光映得森冷逼人。
当前一人长剑一比,身后六人分成两队,一左一右,蹑手蹑脚,贴向东西两房窗口。
他们无声无息,仿佛脚不沾地,却又迅捷无比,很快贴到墙上,乍放眼望去,看不到人影。
一动不动,停了半晌。
两个精瘦之人各自探出身子,先以手指醮吐沫,轻轻按到窗纱上,将其濡湿一块儿,随即伸出细管,轻轻捅破,无声进入。
二人再次定住, 一动不动,过了几息,没听到动静,方再次探头,将嘴凑到细管上。
“啊!”两人同时发出惨叫,突兀而凄厉,身子后蹿,快如脱兔,两手捂嘴,极力忍住惨叫。
“砰砰”两响,左右两间屋子的轩窗同时飞出,三道人影紧随纱窗,落於院中。
岳敬亭与宋玉婷杜秋月三人持剑而立,并成犄角,在月光下,他们目光冷冽,狠狠瞪着站在墙边地七人。
“藏头露尾,无胆鼠类!”
杜秋月身着湖绿单衫,秀发披肩,美艳逼人,冷嗤一声,长剑指了指他们,凤眸射出不屑目光。
柔和明媚地声音听在他们耳中,却说不出的刺耳,当先一人站在门口,比划了一下长剑,墙边剩下地四人缓缓走出,围住了岳敬亭三人,目光冰冷,毫无感情。
杜秋月一瞥他们的步伐,心中一紧,深觉枣手,这四人皆非弱者,仅是功力,便非是自己三人可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