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我们还挺有默契的,林子里的野松菌不知道被谁提前摘了去,反正今天是摘不满这一篮子了,不如去我家坐坐?”叶蓁提议,她篮子里的野松菌只铺了薄薄的一层,以前常长的地方空空如也,倒不如和这个有点好感的姑娘回去聊聊天。
“好啊”,陈眠摸摸了鼻子,低头看到东张西望的小黑和把脑袋埋到小黑身上的歌林,便知道那个“谁”便是自己身边的两小只,消失的野松菌在不久前都进了她们的肚子。
两人边走边聊天,渐渐对对方产生了一定的了解。
叶蓁选择独居山林确实有依仗,她的身手不错,可以打得过一两个陈年男子,而且出门身上都带着防狼电棒,
她喜欢山林中的宁静,但没有脱离社会的单纯傻气,反而警惕心很强。她并不算隐居的修士,只能算个喜欢住在山里享受清净的汉服爱好者,同时热爱华国武术,有个武侠梦,但没有过多侠义之心,对人性的了解颇深。
听她介绍着白鹤山上的隐居者,有的是以隐居修行的幌子逃避责任,有的是造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拍视频赚钱,有的是真的苦修却修得生活苦身体苦。
叶蓁不相信所谓的修行,也不愿为了隐居二字委屈自己,她说她自己充其量算是个住在山林里的人,所以她并不会与外界断了联系,衣食住行全凭自己喜好,怎么舒服,怎么方便,怎么来,只是一种她个人的生活方式,洒脱得很。
跟着叶蓁,陈眠她们穿过了这片松树林又走了许久, 大概已经到了白鹤山的侧面,钻进一片竹林,一个高墙围起来的青砖小楼便是叶蓁的住处了。
这墙得有两米多高,上面嵌着碎玻璃,叶蓁掏出钥匙打开厚木门上的那把大锁,请陈眠进去,看陈眠看着她的围墙出神,得意道,“是不是很有安全感?”
“是,女孩子一个人住就是要这样”,陈眠赞同道,说着却在门槛处顿住了,看着面前那一块窄窄的木板,她小心的踏上去,“你这简直太赞了,派上过用场吗?”
“怎么没有,东面山脚下那房子现在还空着呢,那个无欲无求的居士现在正蹲大牢呢”,叶蓁一点都不避讳,要不是因为想稍微方便下山补充物资,她也不会选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地儿住,青林山脉更深处多的是地方一个人都没有。
叶蓁这两米多高的墙内,靠墙挖了一米深的壕沟,里面垫了满了石头,要有人夜里千辛万苦翻越了高墙,躲开了被墙上的玻璃扎,也得摔进满是硬石头的沟里,陈眠估计那个爬墙的人现在估计都产生阴影了。
陈眠却不知道,为了送那个恶心的变态去牢里清修,当初那人摔进沟里折断了腿,又被叶蓁一棒子打晕了,还在他口袋里塞了自己的手表,把他拖到了松树林里。
当晚她就填了自家的沟,报警说有小偷偷走了自己上千万的表,竹林里对着她家的围墙装了不少小摄像头,完美的拍到了那人翻墙进去的画面,后来拖他出来的部分被叶蓁剪掉了。
等那人浑浑噩噩的醒来,却被上门的警察带走了,那块表还在他口袋里好好的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