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。
一直到吃完热气腾腾的关东煮,再到赤羽佑太检查他身体的状态、确定并无大碍,芦屋良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这件事牵扯的不仅仅是绯的身份问题。
更是事关是否要向月守梓坦露“那边”的存在。
芦屋良知道。
月守梓其实隐约察觉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。
比如上次询问她家里有没有当巫女的历史,比如芦屋良身上气质的变化,又比如他夜晚和赤羽佑太出门......冰雪聪明的班长大人,又怎么会猜不到其中存在猫腻?
再者说了。
没有谁会相信,能独自一人闯进极道的大本营、还在杀死他们的老大后全身而退的人,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月守梓不主动询问,并不代表她一无所知。
从某个角度来说。
哪怕芦屋良和月守梓都开启了同居生活,却还没有正式开始交往。
这些隐瞒构筑成的隔阂,也是其中一个原因。
可是按照赤羽佑太的说法——知道得越多,反而会更加危险,招致杀身之祸。
这便是芦屋良如此纠结的缘故。
带着一小袋关东煮,作为给月守梓带的夜宵,芦屋良带着变回狸猫的绯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‘话说,这玩意儿真的没关系吗?’
芦屋良意念感知中,眉心始终有一块小小的冰凉,笼罩在那里。
方才赤羽佑太过来检查,说是没有危险性。
可是这玩意儿放在眉心里,总有种定时炸弹的感觉,鬼知道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炸。
“......嗯?”
根据墨菲定律,越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。
芦屋良像是无意间触发了某个开关。
那股冰凉凉的事物,开始不仅仅满足於停留在眉心,开始向脑海中扩散。
“嘶......不对劲。”
只一瞬间,芦屋良就察觉到古怪。
脑海里格外清凉,可是他的全身,却开始慢慢升温。
从心脏开始,到肌肉、血液,乃至於皮肤,如同有一股火焰在燃烧。
这特喵的,不会是给我下(喵)药了吧!?
芦屋良索性在街道上奔跑起来,快步跑回家。
“良,好烫!”
绯趴在芦屋良的肩头,立即察觉到他体温的变化。
“芦屋君,你回来啦。”
楼上传来月守梓的声音。
光是听见少女甜美的音色,芦屋良的呼吸都变得更粗重了些。
嘴巴干得吓人,口很渴。
“我回来了,我还带了夜宵,你下来吃吧。”
芦屋良随口应了一句,竭尽全力平复心境,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着注意力。
例如二元三次方程的解法,比如对马岛战役发生在1905年5月27日,再比如苏轼的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长久?
婵娟?
仿佛连这两个词,都产生了古怪的歧义。
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。
芦屋良心知不能再拖,直接灌了三大杯的凉水,把小狸猫放在卧室门外:“去找她吧。”
接着高呼一声:“班长大人,晚安了!”
接着一把锁上房门。
弄得打开门探查情况的月守梓,以及地上的绯都很疑惑。
一人一狸面面相觑。
月守梓皱起秀眉:“他这是......怎么了?”
绯:“咕呜?”
锁上房门后,芦屋良衣服也不脱,直接躺在地上。
就算不照镜子,芦屋良也能知道他的脸颊,一定红得惊人。
浑身都像是烧红的烙铁般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