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花悠绮安排的客房里。
芦屋良稍作洗漱,并且向月守梓打了一通电话。
说明他已经抵达九州岛,而且一切都好。
——他总不能把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都和月守梓说一遍吧?
这短短一个晚上的经历,简直和坐过山车似的。
上上下下,起起伏伏。
确认月守梓那边暂时没有遇到危险,芦屋良暂时松了口气。
“良!良!”
手机里突然传出小狸猫兴奋的叫声。
“是良的声音!”
“好想蹭蹭良……”
芦屋良嘴角不禁挂上微笑:“绯,你在那边乖吗?”
“乖!可乖了呢!”
“我今天足足吃了三大碗!”
小狸猫中气十足的应道。
由於绯的食量,芦屋良家里给她的碗都是特大号的,这三碗的分量,可想而知。
‘绯啊绯,你对乖的理解是不是有点误会?’
芦屋良默默在心里吐槽道。
“我今天,见到花悠绮了。”
思量片刻后,芦屋良提道。
手机那头的绯,罕见的陷入沉默。
其实他大可不必对小狸猫提及这一点,只是狐妖现在敌我未明的立场让他有所警觉。
假如真到了刀剑相对的时刻,绯那时又会是什么感受呢?
“花悠绮?”
月守梓咀嚼了一声这个名字,语气略微有点危险起来。
这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啊!
难道说,良背着我……
“嘶……她是绯以前的饲主,我和她不熟的。”
“不熟,真不熟。”
即便隔着手机,芦屋良都感到一丝丝寒气渗透而来,连忙解释道。
求生欲拉满了,属於是。
但他转念一想,不对啊,我和梓还没确认关系呢,我这么怂干什么?
“花悠大人……还好吗?”
绯小心翼翼的问道,语气像是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瓶,随时都可能掉在地上摔成碎片。
——她的内心也正如那精致的瓷器,易碎是它最显着的特征。
即便她因为花悠绮突如其来的抛弃,受了很深的伤。
但对方仍是救下她、并且养育她多时的尊敬而美丽的花悠大人。
“她……应该还好。”
芦屋良不由得想到进入宝库前,花悠绮反常的反应。
上一秒还企图调戏他,对他做一些坏坏的事情。
下一秒就毫不犹豫的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动手了,但没有完全动手。
翻脸了,但没有完全翻脸。
差不多就给芦屋良
如果除去表演这一可能性的话,极有可能表明,花悠绮自身出了某种问题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
绯低低的说道,但突然抬高了音量。
“良,放心,绯没事的!”
“绯已经不是从前的绯了!”
她像是对芦屋良又像是她自己说道。
“绯已经......长大了。”
芦屋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,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再度简单交谈几句,互道晚安后,芦屋良挂断电话。
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,地面很整洁、装修很精致、大床很柔软。
可即便只是今天下午才刚刚分别,芦屋良还是不可避免的开始想念自己的房间。
和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。
芦屋良的感慨没有维持多长时间。
想要快些解决丸山社,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,且在危机中全身而退,唯一的方法只有一个——
‘变强,变得更强!’
刻苦的努力,便是获取实力的指定途径。
‘系统,收取!’
【“雷阵雨下的丸山社分公司”放置12小时!】
【力量、体力、敏捷略微提升!】
【“青冥印”熟练度+12!】
【“预读”“武道”“胸有恶虎”熟练度略微增加!】
【“雷阵雨下的丸山社分公司”收益耗尽!】
【请重新选择放置地点!】
“竟然刚好耗尽收益了?”
芦屋良啧啧称奇,
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。不过这些天以来,分公司这个放置地点,并没有被芦屋良当做是一个战斗的地点。
而是作为一个修炼场地。
孜孜不倦的修炼着【青冥印】,这一法子确实卓有成效。
芦屋良做出一个玄妙的手印。
像是打开了一道阀门。
青色的气流从眉心开始,向全身扩散。
而在右臂、左臂,还有两条腿上,都有青色流淌。
是的,在放置地点里修行了将近半天,再加上白天的努力。
此时【青冥印】的进度,已经来到了第二层(40100)。
进步神速。
在放置地点里修炼的速度,甚至比在现实里还要快。
想想也很好理解,在放置时一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,二则是不会疲惫,一旦累了,可以去主动寻死然后重开一局。
光是后者,就堪称BUG。
人之所以很难持续的工作、锻炼、学习,都是因为......
人是会累的!
就拿某作者来说,下午被叫过去改了一下午的毕业论文,晚上回到寝室还要再写4000字,心理和身体都受到了双重的折磨。
倘若人不会累的话,哪个作者不想成为日万码字姬呢?
“使用青冥印后,速度差不多也将近100了。”
芦屋良在地板上轻轻弹跳两下。
双腿被强化后,就感觉穿上了一款极度轻盈的跑鞋。
他优先强化的便是四肢。
能带来眼下实打实的增幅。
除去青冥印的提升外,另一股格外温和的能量,在他大脑里经过。
极端舒爽的刺激,仿佛从每个神经的末端传来。
直击灵魂。
“呼——”
这舒爽,令芦屋良都差点忍不住发出声音。
【特殊地点“玉中界(入口)”放置18小时!】
【精神力+5!】
同时传递到脑海里的,还有一段处在黑暗中的记忆。
那是在“玉中界”里。
四周一片漆黑。
只有高处那一盏暗红的火光,吸引着少年靠近。
而他更想接近的,却是那扇极其高大的门。
心中有个声音在驱使着他,去推开这扇大门。
前往门后的世界。
那里对少年而言,有着无穷的吸引力。
少年也正是这样做的。
只是比起高高在上的大门,另一层看不见的屏障,阻拦在他身前。
那是比泥潭、比流沙,还要沉重、还要难以摆脱的压力。
每一步向门的方向靠近,周身缠绕的力量,就会进一步加大。
只留存有精神体的少年,被这压力纠缠着。
仿佛有无数双手在背后拉扯着他,不让他继续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