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叶三郎刚刚起床,便坐在了县衙里的太师椅上,捂着嘴打着哈欠。
“御史大人!御史大人!”一个衙役跑了进来,在昨日实际上除了县令县丞和县尉几家人出逃了之外,其他的人实际上只是躲在了自己家里,在得知是个误会之后大家都开始正常工作了。
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“县令他们几家人回来了,杨县令他家的几辆马车就在县衙门外。”
“噢。”叶三郎忽然来了兴趣,他现在倒是很想见见那位全家出逃的县太爷。
门外,杨县令此刻十分着急,他在自己的行李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,心里充满了对县丞的怨恨,自己本来就仕途不顺,这家伙还假传消息欺骗自己,害自己成为了笑柄。而让他不知所措的便是那新任监察御史叶三郎,他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,怎么会出现自己一个小小的县衙?
这时,有个跟他亲近的捕快悄悄的靠近了马车,杨县令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凑上了耳朵到他嘴边。
“老爷,那个御史好像是从海上来的,他击败了西本他们一伙水匪,刚刚押到我们县。”
杨县令的眼睛亮了亮,原来如此,怪不得全城都以为是西本攻过来了,原来是被这个家伙给剿灭了。若是自己把他哄开心了,将这剿灭水匪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,那么晋升还不是指日可待?这年头,哪有猫儿不的?
想到这,他就打算下血本了,拿出了一条绿闪闪的玉如意,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。
他将玉如意塞在了袖中,满面笑容的走出了马车。
这时,一个看起来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,年纪不是很大,却英气勃发,这位想必就是叶三郎了。他上前行了一礼道:“下官江阴县令杨顺开,参见监察御史叶大人。”
叶三郎点了点头,道:“免礼免礼,你太客气了。”
对方打量了一下他,又问道:“你便是那个弃全县百姓於不顾,听到点风声就全家出逃的杨县令?”
他的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,这个家伙怎么不按官场上的规矩来?若是一般的家伙想要贪点东西,那应该跟他客套一下,怎么会这样说话。难不成这家伙还真是那不的猫?不,他不信,他在这官场滚打了多年,又什么时候见过所谓的清官?那些家伙嘴上说“不行不行”,可是心里却痒着呢。这个家伙肯定以为自己没什么油水,将自己报上去获得的效益更高,不行,不能让他有这种感觉。
他笑了笑,另起了和话题:“御史大人昨夜想来是在我府上过的吧?感觉如何?”
“还行。”
“请让我带您带我的卧房,下官这里有上好的乌龙茶,我与御史大人一见如故,不知大人是否肯与我小叙片刻?”
叶三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不过他也有他的打算。
他点点头道:“我一直想尝尝江南的乌龙茶,依然如此,就劳烦杨县令了。”
杨县令当然不信他是为了喝茶,当然是为了意思意思,於是他一边行礼一边把叶三郎带到了他的卧房,他伸出头左右望了望,见无人,这才放心的关上房门。
没过多久,他夫人泡好的茶便由下人端了进来,他们这才开始谈话。
“我刚刚听闻叶御史带领着一艘商船便剿灭了那伙臭名昭着的水匪,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呐!”
“过奖了,那都是碰巧。”
“哪有什么碰巧,大人你早就名动江湖,谁人不知,
谁人不晓。哪里像我,一把年纪了,才得了个县令,做了好多年也升不上去。”说到这,他叹了口气。 来了,来了,这家伙要说重点了,叶三郎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