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到处跑关系,做生意的缘故,关於叶三郎的消息鲜於富东倒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,关於叶三郎前几日的大婚他完全不知道消息。
见丽思寒生气,他也觉得这样不太妥当,便赶紧解释道:“嫂子,小弟可不是这个意思,我这人心直口快,还望你多多包涵。”
“哼。”丽思寒一声冷哼,便扭过了头去,不再理会他。
看到这种情形,叶三郎笑了笑,偷偷对他说道:“你啊你,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,你觉得我会娶一个寻常女子吗?晚上我们哥俩一醉方休,到时候我在请出你嫂子的真实容貌,那可得吓死你。”
原来如此,听得叶三郎这么一说,鲜於富东终於明白了刚才看丽思寒时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了,原来她现在的这张脸竟然是易容之后的。
“原来如此,我说呢。”
见时候不早了,鲜於富东上前了一步,对周易说道:“周长史,我与我兄弟今日相聚,这客船我一个时辰之后便要出发,本地的商会就劳烦您老给照应一下了。”
“这自然不用多说,老夫还真是没想到, 江南最有出息的两个后生,竟然是兄弟,果真是英雄出少年,二位,老夫就期待着你们将来的丰功伟绩了。”
说完,他拱手行了一礼。
见状,叶三郎一行也回了一礼:“周长史,那三郎就此别过,我想,以今年您的考评,说不定可以升为一个上州的长史。”
上州的长史,可是个权力相当大的官,别看头衔上一样是长史,但上州和中州之间的差别可是天差地别,就拿已经升天的扬州长史李怀远来说,二人都是一州长史,可若是相见,周易只能一个劲的拍李怀远的马屁,这就是区别。
听得这话,周易的眼里放了放光,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。
他摇了摇头,道:“叶中丞,上州长史,的确是个肥差,可是,下官却没什么兴趣了。我年纪已经不小了,干不来上州那些官场里勾心斗角的事。而且,我确实舍不得我和州的百姓,您的心意,我领了,我周易,在此谢过叶中丞!”
在他身后,一些围观的百姓和码头工人听到他这话,眼睛都湿润了起来。
“周长史,我们和州百姓欠你的啊!”一些人叫道。
“周长史,我们都知道,你是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背负的各种恶名,你不用为我们做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……”各种声音在他身后纷纷响了起来,他回过头,看着那些人,老泪纵痕。
看着这种情景,叶三郎等人也不免有些被感染了,一个好官,虽然失去了很多东西,但是,他们所拥有的一些东西,却是那些贪官拿金钱换不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