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帅,请等一等!”这时,街上又朝着节度府走来了数人,一声大喊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。
叶倾城定睛一看,此人竟然是一位两鬓微白的老者,可是最让人意外的是他身着军服,身后还跟着数名同样穿着的唐军,看来应该是这些唐军的头,可是,这家伙的年纪看起来约在四十到五十来岁之间,这样的人,竟然能够服众?
“噢,原来是郭军使,怎么,刚才那场球没打尽兴?还想再来一把?”王忠嗣看清了来人,顿时微笑着打趣道。
军使?这种称呼,说明这老者赫然便是朔方军下属的几个军当中的一支的军使,可是一般各军都是分别驻守在各城当中的,若无调动是不会随意走动的,再一联想今日好像是有一场丰安军对振武军的马球赛,加上王忠嗣的话语,看来这老者应该是其中一军的军使,更为让人吃惊的是,他应该也上场打球了,以这样的年纪,和一堆十来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争相竞技,着实让人钦佩。
“王帅莫要拿末将说笑了,光是打今天这一场马球赛就让老夫的身体险些散架了,不才侥幸取胜,是来取王帅刚才比赛期间所说的赏赐回去发给马球队的弟兄们的。”
王忠嗣这才回想起来,刚才在马球赛达到高潮的时候他忽然来了兴致,许下了一百贯的赏赐,说是赐给胜利的一边,结果比赛结束之后由於心里挂念着那份军务,便急匆匆的赶回节度府,差点忘记了此事,还好这老家伙追了过来,不然在外人看来自己不就是想毁诺,言而无信的小人了吗。
“啊,还好子仪追了上来,不然我可就差点会被别人误解了。”王忠嗣忽然一拍脑门道。
“王帅不必如此,末将也是料定王帅势必是因为军务繁忙而忘记了,这才前来讨要的。”
讨要?讨要就不能等没人的时候独自拜访吗?非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王帅丢一丢脸才行?还是当着叶倾城这样的客人的面……王忠嗣的几位亲兵和李正都感到有些不爽,可既然连王忠嗣都没有说什么,他们也不好发作的。
“这样吧……李正,你去我库房取一百贯给子仪吧……话说我今日遇到朋友要聚一聚餐,子仪你也来吗?”
谁知这老者却摆了摆手,连忙说道:“王帅不必如此客气了,我们振武军内今夜还有训练,我连打这么一场马球都是抽时间出来打的,一会就必须得提前赶回去,因此不得已之下才扫了王帅的面子,还望王帅能够原谅。”
“今夜还有训练?你们振武军是不是也太勤奋了一点,这么晚了也不休息,而你更是打完马球就要回去训练,你的身体受得了吗?”王忠嗣大感意外,在他看来,振武军已经够强的了,简直就是他手下的王牌之一,而且不止是在作战上,在马球上振武军也十分强悍,在今日对丰安军的一战当中也是颇为出色的,让他十分满意。这一切恐怕都得归功於身为振武军军使的这位老将郭子仪,此人早年就中了武举,可是不知为何却一直不被重用,过了这么多年才积功累积至朔方振武军的军使。不过在他的带领下,振武军变得非常强倒是真的,真不知道为何他却不被重用,倒是王忠嗣极为赏识他的才干,这才将振武军的一切全权的交给他,这让他十分感动,因此对於这位新来的节度使倒十分忠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