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泉语塞,这家伙怎这么认真,他只好连忙详细的说道:“我一路逛下来,四座哨塔上的哨兵都在睡觉,而路上巡哨的竟然一个都没有,逛到跑马场上时,才看到这些家伙们正聚在一起赌牌,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人,不过整个驻地里到处依旧灯火通明,只有拔野弥大帐外依旧站了十来个看守。”
“拔野弥在干什么?”对寰宸宇来说,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还能干什么,刚刚虐待完一名汉人女奴,再加上喝了点酒,
呼呼大睡呢,估计是白天傀儡虫的许诺让他太过高兴了。” 听到他竟然还在虐待汉女,顿时周围的这些唐军们怒火中烧,王难得冷冷笑道:“那就让他在高兴当中身首异处吧,队正!我愿为先锋,去取拔野弥的人头。”
叶倾城摆了摆手制止了他,给他泼了一桶冷水:“先别说人头不人头了,你就说他帐门外那十来个守卫你能闯过去吗?据说拔野弥骁勇善战力大无穷,你就算闯进去他也该醒了,你确定你能取他项上人头?愤怒是对的,但是要理智,不是随口就来的。”
“白泉你负责拔野弥的人头吧。”
“是,但是队正……拔野弥的那些汉人奴隶怎么办?还有第五队的兄弟们……”
终於有人提出来了,众唐军的注意力纷纷的转到了叶倾城的身上,他们其实早就想问这件事了,但是他们提出来叶倾城自然不可能听的,也因此他们只有等叶倾城的两名亲卫寰宸宇和白泉之一提出来,在他们眼里这二人自然应该就是叶倾城的亲卫,也只有他们说话叶倾城才有可能听的。
寰宸宇也目光深远的望向了叶倾城,心中有些捉摸不定,实际上,他的确有些摸不准他的这位主人,有时候他觉得这家伙能够下得去狠手,比如在盘龙山岛上他就凭借青甲之手大肆屠戮邪道弟子,其中有些是从没害过人的那种,有些是跪地求饶,但依旧被他挫骨扬灰,那一瞬他眼中的狰狞被在盘龙山山顶的他看得清清楚楚。但是叶倾城平日里所展现出来的人格却是极为纯善的,看起来就仿佛一副柔弱的读书人的样子,如果配上他真实的容貌,准确的说他更像是凡人当中的那种世家子弟。
也正因为拿不准叶倾城的倾向,在白泉的这个问题上,他可以从叶倾城的回答当中看出一些端倪,从而看出叶倾城的倾向。
白泉的这个问题让叶倾城也感到十分难办,从本意上来说,他们身为唐军,自然应该以救助百姓和同僚为己任,尤其这些被偶尔南下骚扰的契丹人所抢走的汉人奴隶,他们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,吃不饱,穿不暖,没有工钱,主人一旦不开心就随意的虐杀他们,他们在这些北夷的眼中就只有一件物品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