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赞叹中,只见任我行大吼一声,手中长剑一扬,丢给了向问天,双掌齐出,一掌拍开左冷禅阔剑,一掌印向左冷禅胸腹之间。
左冷禅针锋相对,亦一扬手,把长剑向后甩去,伸出右掌与任我行硬对了一掌,后退了一步,任我行身形晃了晃,又挥掌前击,左冷禅能感觉自己功力稍逊,却斗志昂扬,大嵩阳掌连番出击,与任我行赤手战成一团。
丁勉接下掌门师兄的长剑,暗暗皱眉,对掌门师兄舍长就短不免担忧,脚下不自觉朝前挪几步,紧紧盯着剧斗中的两人,费彬见师兄前移,也慢慢跟了过去。
却见任我行拳掌交错,指划爪钩,压住左冷禅打,劲力到处,尘土飞扬,无数砂石四下飞溅,发出呼啸声响。
左冷禅却也是斗战天才,只来回运行大嵩阳掌,凭着高超的天赋感觉,却也不落下风,你来我往,堪堪敌住任我行的一路急攻。
但一干五岳剑派的掌门,看到这样状况,却有些神情凝重,天门皱眉道:「这魔头武功好生厉害,掌法剑法均至大成,实乃我五岳劲敌。」
莫大眼睛细眯,盯着大战了两人,感觉与自己武功的差距,幽幽道:「魔教奉行弱肉蚕食,听说这魔头即将出任魔教教主,应是魔教新生代中最强的高手了。」
岳不群叹了口气,说道:「左盟主不该弃剑,我五岳剑派擅长御剑,天下共知,与其比试拳掌,不啻以短击长。」
岳不群心中暗想,左冷禅正意得志满,被任我行这一搅合,应该也被激起了怒火,才想处处与任我行硬拚,以最硬朗的姿态把面子挽回,与刚才向问天和天门的情形,几乎如出一辙。
定闲念了声阿弥陀佛,道:「左盟主亦掌剑双绝,并不落后於这魔头。」
场中两人均是当今武林新生一代的最强者,代表黑白两道最高武功水平,这一番争斗,各种拳法,掌法,腿法,指法信手拈来,每招每式均用的精妙异常,令人大开眼界,不知不觉中斗了四五百招。
嵩山众人见了,正松口气,但见任我行掌风一变,使出一套古朴拳法,拳势简单,但拳劲威猛无俦,左冷禅接了一拳,身形震动,脚下不禁退了一步。
任我行功行极致,连发七拳,左冷禅竟不能躲避,只得连接七拳,后退了七步,内力几乎耗尽,经脉剧痛,手脚酸软,摇摇欲坠。
一干五岳人士大骇,纷纷禁言,丁勉费彬两人见掌门师兄退到身前不远,看那身形,已有些脚步不稳,情形着实不妙,禁不住抢上前去搀扶。
却见任我行往后一跳,哈哈大笑,斥道:「不是单打独斗么?怎么上帮手了,君子不吃眼前亏,今日老子不奉陪了。」
左冷禅体内空虚,无力再战,见对方居然罢战,虽有些莫名其妙,却求之不得,扯着嘴角敷衍道:「谁让你不多带几名魔教帮手来?」
任我行冷冷一笑,带着四人扬长而去,场中众人摄於他刚才神威,竟不敢阻挡,任其去了。
虽表面没有声明胜负,但左冷禅一付贼去楼空的模样,却瞒不了人,这实在是输了,大家不免讪讪,一时间场中尴尬的静了下来。
岳不群看看四周,突然大声道:「我五岳剑派已击退魔教,但魔教凶徒阴毒,不知是否埋伏在外,各位掌门,各位豪杰,现天时已晚,不如今日在嵩山住上一晚,等明日把魔教踪迹打探清楚,大家才好下山,免得被阴险毒辣的魔教害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