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续不断的反抗,让胤禛横眼竖眉,单手反剪过慧珠抗拒的双手,又纠缠了好半响,方才颓败的离开唇齿,额头相抵,喘着粗气道:“为什么要拒绝,你在嫌弃朕吗?”
此话一出,本无力趴在胤禛胸膛汲取着呼吸的慧珠,顿时涨紫了一张面颊,双眼喷火的瞪着胤禛,胡乱指责道:“你是在玩弄我吗?青天白日的拉下窗帷,又不点灯,我一来,你就不由分说的拉着……拉着……现在又问我为什么拒绝!我有权力拒绝吗?我有资格嫌弃吗?”说完,为了掩饰底气的不足,似觉犹自不够,又开始挣扎着起来,却挣脱不了胤禛的胸膛,挣扎不出被箍住的手腕,不免又急又气,一时感触的落下泪来。
胤禛被慧珠落泪的模样唬了一跳,头疼的看着怀里奋力挣扎的人儿,陡生一种手足无措之感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她摁到在他的胸膛之内,让滑落脸颊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襟,薄唇也随之欺上她的额头,呢呢轻语道:“朕原谅你的大不敬之罪就是,别哭了……”
听了胤禛算不上安慰的话语,慧珠心里一酸,哭意更甚;却转念一想,若是换做以前,胤禛岂会顾忌她的想法,哪次不是带着肆虐的要她,用以发泄压抑的情绪。
想到这,慧珠脑海里极快的闪过一个念头,闷闷的靠在胤禛的怀里,抽泣道:“皇上您平时是会饮些小酒,却不在白日饮酒,今个儿到底怎么?”
胤禛感到慧珠的服软,温软的身子揽在怀里,鼻息间是淡淡的馨香浸染,不禁卸下防备,起了畅谈之兴,却终究认为女子不应该涉及朝堂国事,便三言两语的含糊应道:“今晌午传来战报,青海战事大胜。”略顿了片刻,又道:“年羹尧确实是一名军事奇才,从这月初八日至今,不过短短十五日,他就一举拿下了罗卜藏丹津的叛变,不愧是人人称颂的年大将军……他为朕赢得了登基以来的第一场胜仗,朕会‘加荣’与他年家的。”末了的话语不觉自带三分狠厉,慧珠听得心头猛然一怵,在胤禛灼热的怀抱里打起了冷粟。
胤禛警觉向来就高,怀里人儿的轻颤发抖, 自是注意到了,不由缓了缓面上的冷冽的,一手紧箍住软柔的腰肢,一手上下摩挲僵直的背脊,一惯清冷的问道:“怎么?是冷?”慧珠忙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头道:“皇上,屋里太黑了,臣妾让宫人点灯吧。”
胤禛黑亮的双眼在黯幕的屋室里环视一圈,喉咙滚动了几下,沙哑道:“黑些正好!”慧珠傻气的反问道:“为什么?”
胤禛薄唇一勾,却未置一词,反是稍稍放开怀里的人儿,退开半步,微弯下身子,继而一把打横抱起慧珠,三五两步走到床榻边,将她尚为轻柔的平放在了锦被之上。随即不待慧珠挣扎着坐起身,已俯身而下道:“朕要你。”极是简单的三字,却透露出无尽的自信与霸道,以及更多的理所当然。
慧珠不以为然的撇了撇了嘴,想着快是掌灯时分,便想推拒着说些什么,不料胤禛动作如此之快,连裳旗袍的盘扣已被散开一半,他更是不知餍足的咕哝抱怨道:“以后别穿琵琶襟的,不好解……”不及言毕,滚烫的薄唇已在大片白皙的颈项上落下炙人的烙印。
慧珠身子一颤,口里未及脱口的话语,不觉间吞咽回腹,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从口里溢出,似是婉拒,似是邀请,似是渴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