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宫之中的普渡之主忽然凄厉的呻吟起来,她座下的神座出现了金色的血迹,在囚神大阵的折磨下,普渡之主快要达到承受的极限了。
石五郎不知道这种心悸的感觉从何而来,他只感到了莫名的心悸,彷佛要失去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。
探索了大半迷雾海的简正风闪电般射向藏着灵族传送阵的荒岛,片刻之后简正风出现在凤云岛,苑幻之和石五郎飞速与简正风会合在一起。
神宫之中的囚神大阵稍稍放松,普渡之主得到了喘息之机,她歇斯底里的放声狂笑着。
普渡之主知道囚神大阵不想玉石俱焚,风起萍需要活着的普渡之主去完成与兽皇的婚约,越是想明白这点,普渡之主越是悲哀。
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风神宫的骄傲,她曾经为了亲人们为了让她成神付出的代价而痛苦,她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带着风神宫走向辉煌,可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和亲的玩偶。
简正风在山坳中打开卷轴,如渊如海的神念投入卷轴之中,简正风再次进入那种君临天下的玄妙感觉之中,瑶琴上毗邻星宿海的位置出现了陆地,凤云岛的地图正在被简正风纳入卷轴之中。
当简正风的神念透过卷轴扫过神宫,他感应到了一种可怕的危机,神宫之中有陷阱。
在简正风的神念窥视的时候,许多真仙分身感应到了,这些真仙分身迅速摆出战斗的姿态。稍稍放松的囚神大阵再次封闭,想要从神座中站起来的普渡之主被迫重新坐下。
简正风的神念停在了神宫的附近,神宫之中有可以镇压神念的可怕阵法,这个阵法不是借助天地的力量,而是借助了无尽的神力。
普渡之主的信徒奉献的信仰化作了神力,这些神力并不完全被普渡之主掌握,而是被一种玄妙的阵法转化为了禁锢的力量,这股力量镇压了普渡之主,也令简正风投鼠忌器。
那种心悸的感觉到底是什么?怎么会如此的不安。神宫的大门打开,脸色铁青的风起萍出现在大门口,吼道:“石五郎,如果你是男人就进来,你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,我知道你应该就在附近,出来。”
谁也找不到石五郎到底在哪里,石五郎不出现,普渡之主就不死心,风起萍肩负着看管普渡之主的重大责任,可是他失职了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普渡之主被搞大了肚子,风起萍心急如焚,今天终於忍不住了。
这样徒劳的呼喊只能带来羞辱,不可能起到任何效果,风拂清正准备斥责毛躁的风起萍,就看到远方有一人缓缓走来。
石五郎?
到处找也找不到的石五郎原来就在神宫附近?这不合情理啊,小小的石五郎怎么可能藏匿在这附近?他怎么可能瞒过数十个真仙分身的感应?
金蕴宝神念扫过,他惊喜地发现石五郎不过是化神期,这是绝佳的好机会,金蕴宝迫不及待地冲过去,伸手抓向石五郎喝道:“淫贼,你竟然还敢出现。”
石五郎冷漠地看着金蕴宝,金蕴宝很托大,他相信一个化神期的弱者就算全身被仙器武装到了牙齿,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。
金蕴宝的父亲焦急地吼道:“回来!”
数十个真仙分身找不到石五郎的踪迹,现在随着风起萍的怒吼便出现了,傻瓜也能看出其中有问题,偏偏金蕴宝这个傻瓜第一个冲了上去。
石五郎静默地看着金蕴宝的手抓过来,在金蕴宝以为自己大功告成的时候,石五郎的手诡异地扣住了金蕴宝的脖子说道:“如此草包,你活到这么大还真不容易。”
金蕴宝彷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了自己的脖子,他喘息不得,神念也被禁锢了,风拂清冷笑说道:“难道你以为抓住一个人质就可以让我们投鼠忌器?”
金家的家主惶恐地哀求道:“诸位上仙手下留情。”
石五郎单臂高高举起金蕴宝,轻描淡写地反转手臂,金蕴宝的脑袋撞在地上,头颅如同西瓜一样爆裂,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。
石五郎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,金家的家主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,风拂清举起手说道:“安静,谁也不许乱动,否则杀无赦。”
石五郎出现了,他前来自投罗网了,这个时候金蕴宝这个废物竟然上去抢攻,没有比这更可恨的混蛋了。
在数十个真仙分身还有上万个九大仙家弟子的注目中,石五郎缓缓走近神宫的大门。
前方的另一道大门打开,而身后的大门关闭了,石五郎双目平视前方,彷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踏入了死亡的陷阱。
一扇扇的门户打开,让石五郎进入,然后一扇扇的门户在石五郎背后关闭,普渡之主座下的天罡们还有隐韵震惊地看着前来送死的石五郎,他们想不到石五郎真的来了。
可是他们不明白的是普渡之主为什么看上了石五郎?现在的石五郎刚刚成长为一个容貌并不算出众的少年,这天下比石五郎更优秀的男儿太多了,为什么普渡之主会喜欢那个稚嫩的少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