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小凡解开衣襟的扣子,小心拿出那颗用红绳系住的珠子仔细查看一番,里面有一股子青气,好像受到刺激一般,盘旋的速度竟是比原来足足快了十倍,飞速转动,不断地冲击着那珠子的外表。至於这珠子有何神奇之处,请各位同学等老师下次上课再说。”
时间在人们忽视的时候,总是如指间沙般飞速流逝。
正当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,唐牧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。
“好了,同学们,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,下课。”
唐牧以最快的速度说完结束词,然后直接拿起讲义,夹着油纸伞,向门外冲去。
他若是不赶紧跑的话,待会肯定会被群情激愤的学生围住,问东问西,没完没了。
脑壳疼,还是趁早跑路为好。
一路小跑出了教学楼,唐牧撑开油纸伞,正欲冲进雨中时,突然一阵妖风刮来,桓玄那如山般的身影,便是横挡在他的面前。
“握个大草。你这家伙,怎么每次出来都不打声招呼?人吓人,会吓死人的!”
唐牧连连倒退几步,才勉强卸去桓胖子带来的劲风。
桓胖子苦着一张脸,瞅了瞅唐牧,轻轻叹息一声,竟是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倒在地,目光呆滞地盯着楼外密密麻麻的雨帘。
“桓胖子,你这是怎滴啦?”
唐牧微微一皱眉,快步走到桓玄的面前,轻声问道。
“唉,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”桓胖子重重地叹口气,竟是自顾自地念出一句诗来。
唐牧微微一愣。
我去,这不是异世界吗,怎么这桓胖子还会念地球的诗?
额……貌似,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。
唐牧用力地摇了摇头,依靠着桓胖子庞大的身躯,也是坐了下来,“兄弟,你这是为情所困啊?”
桓胖子点点头,沉吟一会,又念起诗来,“多情却被无情恼,今夜还如昨夜长。唉……”
“停停停,打住,你TM这是给哥秀诗词呢?”趁着桓胖子没念出第三句诗来,唐牧赶忙叫停,“有事说话啊,别藏着掖着,咱们是兄弟不是?”
“我……”
桓胖子正欲开口,却被唐牧挥手打断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去听雨楼,一边喝酒,一边说。”
听雨楼,与鹤倚楼同为襄城中的知名酒楼。
只是,两楼的气度不同。
可能是坐落的位置原因。地处洞庭湖的鹤倚楼,磅礴大气;而位於杏花林的听雨楼,小家碧玉,是襄城文化宁谧的后院。
官道窍巧,杏花灿烂。
沿着两尺渐宽的官道,信步游走,两岸的杏花在雨中打着旋儿飘落,偶尔有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路过,为这条僻静的幽路,平添几分动态的美感。
可惜,唐牧现在被桓胖子拉着一路狂奔,根本没有欣赏美景美人的机会。
两人风尘仆仆地走进听雨楼,拣处靠窗的位置落座,桓胖子直接招呼着小二,切了五斤牛肉,要了三壶花雕。
“牧哥,你要来点什么?”桓玄回过头问唐牧。
唐牧笑道:“你不是点了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