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牧瞥眼看了看唐小糖,
发现女儿并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,於是点头道:“四位院谕在修真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,我唐某信得过,关於糖糖修真一事,就全部拜托给四位前辈了。” 唐牧拱手作个长揖,又道:“若是日后糖糖对修真一事不感兴趣,还请四位院谕不要强求,比起得道成仙,我更愿意糖糖开开心心、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,整天活在无忧无虑之中。”
沐剑秋面露难色,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只是宗主那里不好交代。毕竟,糖糖是下一任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唐牧无情地打断,“我是糖糖的父亲,我有资格决定糖糖未来的发展。若她陈如烟对我的决定有意见,可以让她过来面谈。你怕她,我可不惧!”
这些话是唐牧发自肺腑的心声,完全是出於父亲对女儿爱的本能。尤其最后一句话,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,把一旁的唐小糖感动的稀里哗啦。
“粑粑!”
唐小糖含泪扑进唐牧的怀中,小脑袋亲昵地在粑粑的裤管上蹭了蹭,然后抬起头,一双泛着泪花的大眼睛,清澈明亮,紧紧盯着唐牧的面庞,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,“粑粑,你对……糖糖真好。”
唐牧蹲下身,温柔地将梨花带雨的小家伙搂紧怀中, 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,轻声细语地说道:“傻丫头,粑粑早说过,粑粑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以后犯不着为这事感动。好嘛?而且粑粑不喜欢看糖糖哭鼻子,即使感动的也不行。粑粑想天天看糖糖笑,你的笑就是粑粑活着最大的动力。”
唐小糖乖巧地点点头,泪眼模糊间,她突然觉得眼前这道身影显得格外伟岸,仿佛天塌下来,他也能为她撑起一片晴空。
南风吹其心,摇摇为谁吐?大抵是这个道理。
唐牧转过身,恭敬地对着沐剑秋作揖道:“沐院谕,有劳了。”
沐剑秋不闪不避地接受这一礼,而后道:“唐小友,你的意思,我已知晓。老夫定当尽力而为,不去勉强糖糖做任何不愿意的事。”
唐牧抱拳道:“多谢。”
送走沐剑秋和唐小糖以后,唐牧将锅碗洗刷干净,便是来到屋外,走到小河边,就着旭日清风,缓缓地打起太极拳。
当唐牧快要将一套拳法推完时,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半空中传来。
“哈哈,牧哥,你这练得是何等功法?虎虎生风,如此了得?”
唐牧抬头看去,吸引他的绝不是桓玄那张欠抽的鞋拔子脸,而是被其踩在脚下的大铁锤。
嗯,不错,别人都是御剑飞行,而桓玄却是御锤飞行,一柄通体漆黑的锤子,与薛灵韵的铁榔头不分上下,看的唐牧一阵肝痛。
御器飞行本是修士耍酷的绝佳手段,怎么到了你们这里,画风就变了呢?
如此清奇,让人情何以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