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牧淡然说道:“而且我已经有妻室了,孩子都能打酱油了,所以,吴堂主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恕难从命。”
一言甫毕,唐牧快步向前走去,以期以最快的速度赶上薛灵韵和桓玄。
他可得跟薛灵韵解释一番,免得小姨妈误会。
吴芪呆呆地愣在原地。
唐牧的话,信息有点多,她得消化一会。
看其模样,这位唐公子不过二十三四岁,孩子居然可以打酱油啦,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。
现在不都是提倡晚婚吗?
唯独他一个,这么积极?
想了半天,吴芪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,用力地摇摇头,一咬牙,再次追上唐牧。
“有事?”
唐牧偏过头问道。
吴芪重重地点点头,“唐公子,不论怎么说,这次谢谢你啦。”
“谢我干嘛?”唐牧不解地捎捎头。
吴芪解释道:“你的那首黄字诗,可会给我莫大的帮助,我想助我顺利进入元婴后期不成问题,所以。”她落落大方地伸出窍窍玉手,“这情以后我会还的,先交个朋友吧。”
唐牧愣了一秒,终是伸出手,握住吴芪的手。
柔若无骨,很棒的感觉。
只是,唐牧没理由留恋,於是,迅速抽回。
“很荣幸和你成为朋友。”顿了顿,唐牧说道:“至於人情嘛,其实不存在的,毕竟,我也只是看不惯那个姓曹的家伙而已。既然打脸的效果已经产生,那么这首诗对於我来说,可有可无,若是能在你这里派上用场,倒是件好事。”
“呵呵,你这人,很有趣。”吴芪皓腕一番,一枚令牌出现在其掌心,“我在襄城停留的时间不多,过两天便要坐船去唐州。这枚令牌给你,欢迎你随时来妙音阁做客,到时候,我会好好招待你的。当然,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,也可以用这枚令牌, 去听雨楼搬救兵。”
“嗯,谢谢。”唐牧点点头,没有客套地手下这枚令牌。
“说声谢谢就完了?”吴芪突然俏皮地眨眨眼,“这枚令牌可是我堂主的身份象征。”
唐牧笑了,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再写首诗吧。”吴芪想了想,“咱们这一别,不知哪年才能遇见。”
唐牧苦笑道:“我们今天才刚认识,至於说的这般……”
看到吴芪扬起的粉拳,唐牧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,憋了回去。
“哼,本堂主,那你不当外人,是看得起你。”吴芪傲娇地撇撇嘴,“多少人,想跟我做朋友,我还不搭理呢。”
唐牧笑笑,没有说话。
只在心里吐槽,这修真界的女人,怎么个个都有点傲娇啊?
这是病,而且还会传染,得提前治。
“你若是不愿意的话,就算了。”吴芪悻悻地说道,转身便欲离开,只听唐牧在她身后沉吟道。
“多情却似总无情,唯觉樽前笑不成。蜡烛有心还惜别,替人垂泪到天明。”
这诗?
这意境?
吴芪愣了半晌,兀地转过身时,已经见不到唐牧的踪影。
“多情却似总无情嘛,呵呵,有趣。”
吴芪凄美一笑,有泪珠滑落脸颊。
这首诗名为赠别,唐代杜牧所作。
写的是男女之情。
唐牧只是信手拈来,没有考虑深层次的意味。
而吴芪却是不同,她那颗二十五年没有动摇的心,在今天因为一场误会,落入凡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