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下阙,唐牧便插上那竹蜻蜓,往自己那边飞了回去。
“好,我明白了!牧牧,我们就此别过......”
剩下的话,唐牧应该已经听不清了,他也不会想到,
明天醒来若是经过这里,只会看到一片枫林,灯笼,池水,小亭,还有那余音绕梁的古筝,都只会像是昨晚的一个梦一样,消失不见,哪怕问起端木符苏,都不会有关於吴芪曾来过这里的任何记忆。 “这样!就足够了吧。”
也许唐牧对吴芪是有心动的,也许奈何这世道,吴芪不过是晚了一步,也许,此去经年,也只有做做好梦,逐渐把这些事情忘却了吧。
吴芪不断在胸口回念起这阙词,执笔记下来,若是之前,定会把这词誊写到文宣纸上,再考量考量这诗词的分量,但现在,她只记录在自己的心事之中,这词,是不容污染的,不容忘却的。
毕竟,世人并不知道,只要妙音阁的修真者把诗词作为修练用了,那么这首词,就会永远的在这世上消失,不光在诗人的脑袋里,甚至,任凭纸张碑文记录多少遍,都会在一夜之间化作空文。
哪怕,写这诗词的人再有灵感,也写不出一首相同的句子。
而唐牧作下的两首,没有一首被吴芪拿作修练之用,只是单纯的记录下,永远荡在胸口,记在心头。
这些,唐牧都是不知道的。
已经是寅时,离天亮没有多久了,按照计划,唐牧今天就要带着糖糖众人一起,往这山的高处探索,那里会有什么等着唐牧,唐牧也并不知道。
回到营地,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,看到唐牧归来,端木符苏立马上前过问有没有什么状况,看得这么上心的样子,唐牧不禁疑问,既然这么关心自己,那么为什么也没有说是在自己去会见吴芪的途中迎接或是等候?
是怕吴芪发觉然后伤害到众人,还是目前来说唐小糖的安危更重要於自己呢。
想到这里,唐牧内心释然了,毕竟,这也是自己最珍重的,有人看得更重,唐牧当然会更加开心才是:
“让端木前辈担心了, 不过啊,和我说的一样,吴芪可不会伤我半分的,现在,也算把这事情弄明白差不多了!哎!”
“哦?可与我们设想的一样?”
端木符苏看不太懂唐牧的表情。
“哈哈哈,完全不一样啊......”
唐牧苦笑着把吴芪说的阴阳穷目术一一讲给了端木符苏。
......
“竟是这样!”
端木符苏丝毫没有了长者该有的端庄,或者说从他吃了唐牧家饭之后哪里还有过。
一脸震惊,又一脸好奇:
“唐公子又是如何让那女子开口的呢?莫不是?”
“这个端木前辈就不用多心了,但我保证,我一来没有做对不起宗主之事,二来也没有逆着糖糖的意愿而为,至於剩下的事情,就不好再透露了!”
“哎!也罢,倒是没想到我们二人自以为是的推断,竟然差了十万八千里啊!哈哈哈,看起来唐公子是受了不少打击啊......哦,抱歉抱歉,老朽一时口快!公子莫要在意!”
何止打击,唐牧差点崩溃了好吧。
听到这话,唐牧差点就要火冒三丈,怒斥一番端木符苏。
“叫你瞎猜,叫你瞎恭维,害得我都以为我是对的了!”
但唐牧还是没忍住。
“这,这,唐公子不能全怪我啊!我也只是臆测,没想到唐公子这么受打击啊,哈哈哈,唐公子可不能信了奉承之词啊,我那也只是客套客套罢了......”
“客套是吧!你明天也再客气一点,饭也别吃了!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