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位老者立刻反驳。

众人都没有做声，在心底里，却很理解最开始说话的那位长老。

四大妖孽的出现，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观念，这才过去多久，又出现一个疑似不逊色四大妖孽，甚至可能更强一线的人物，教他们如何接受?

“还有第四关和第五关，现在说什么都为之过早，继续看下去就是。”

最终，银须老者下了结论。

话虽如此说，但几人心知肚明，前三关都如此惊艳，第四关和第五关，石小乐绝不会差到哪里去，刻碑留名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
现在唯一的悬念就是，他的名字，能排在万象碑的什么位置，是否能企及四大妖孽的高度?

到了第四关。

山巅的几位长老，已经浑然忘记了其他闯关者，所有人的眼睛都牢牢盯着石小乐，想看看他能否继续创造奇迹。

第四关，考验的是攻击力，内容也很简单，只需对前方的一块巨大粉金色晶石，发动最强一击即可。

石小乐的最强一击，无疑是心雷一剑，要不要暴露?

思忖良久，他还是决定不暴露。

闯关要全力以赴不假，但如果是以暴露底牌为代价，还是退而求其次吧。

倒不是怕别的，只是心雷一剑，乃是以气驭剑与真意的结合，这在江湖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！

一旦泄露出去，难免让人怀疑他的灵魂力与精神力，到时被人抓走研究就不好了。

心雷一剑之下，是两式剑法，灭魂和风杀。

风杀的特点在於速度，真实的杀伤力，不算很大，所以思来想去，石小乐还是决定施展灭魂。

咻！

鼓动罡气，石小乐一剑挥出，漆黑的剑芒带着死亡的气息，缠绕向巨大的粉金色晶石。

噗噗噗……

巨大的粉金色晶石，从外到内，开始一层层剥落，粉碎，最终成了一地的石屑。

“龙关境九重巅峰修为，击碎粉金钻，攻击力比当年闯关的雏龙弱了一档，大概排在所有闯关者的前三十之列。”

几位老者莫名长出了一口气，却又带着隐隐的失望。

岂料那位矮胖老者却道:“不知道此子究竟几岁，当初雏龙闯关时，已是无敌尊者，而看他刚才那一剑，应该是极限尊者。”

万象山的阵法，能自动识别，并隔离骨龄超过三十岁的人，但却无法得知具体的年岁。

“看他的样子十七八岁，应该是突破得早，怎么也得有二十八九了吧。此子必是准备多时，又临近三十岁大关，所以才在此届出手。”

一名老者捻着胡须，所分析的话令旁边几人点点头。

不止是石小乐，相信每一个决心参加万象山考验的人，都会在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。而为了取得最好的排名，超过八成的人，都会在临近三十岁时才闯关。

当然，也有例外。

四大妖孽中，张向峰参加考核时只有二十六岁，另外三人都是二十七岁。妖孽之所以为妖孽，正是处处出人意表，超越常人的想象。

“此子这一关，可得八十分。”

银须老者道。

“前四关，虽然艰难，但考验的都是某一方面的素质，真正的挑战，是第五关！唯有在这一关表现突出，才是真正的强大。你们说，此子能达到什么程度?”

“我虽不知道他的具体战力，但保守估计，第五关结束后，他的名字至少排在万象碑第二排。”

“第二排吗?还真是够保守的。”

山巅上， 几位老者或是微笑，或是凝视，或是故作轻松，看着石小乐进入第五关。

第五关，考验的是一个人的综合战力，也是五关之中，唯一一个每届都相同的关卡。

所以说，前四关的横向比较或许不完全准确，但通过第五关，却能真正比较出不同时代天骄之间的高低。

这亦是万象山长老最看重的一关。

没有人知道，就在石小乐进入第五关的同时，万象山山巅的中心，隐没於云雾的一处阁楼内，一位正在看书的白衣老者蓦然抬起了眼睛。

他看起来约有七十多岁，皮肤有些松弛蜡黄，浑浊的眼眸中，带着俗世老人不具备的淡然与睿智，像是能洞彻天机。

“又是一位出色的小娃娃，不知道这回，能给老夫带来什么样的惊喜。”

白衣老者站起身，走出了阁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