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二气倏然运转，紧紧护住意识海，血魂矛甫一进入，立刻被削减，进而变成了石小乐本身的魂力，当抵达精神体时，已脆弱得只剩一道影子，被石小乐轻易震碎。

“什么?！”

血魂矛与大长老息息相关，破碎的同时，大长老七窍流血，凄惨地大叫起来。

察觉到血魂矛中剥离的魂力，渐渐变成了自身的一部分，石小乐眉头微皱，立刻以无上的控制力将之散於虚空。

对於别人来说，这些魂力弥足珍贵，但对石小乐来说，与垃圾无异，贸然融入，只会拉低他的精神力品质，得不偿失。

“这就是你们依仗的底牌吗，似乎也不怎么样。”

与血影交手的瞬间，一直静若处子，被动反击的石小乐动了。就像长剑显锋，他的身体无比舒展，但唯有靠近的血袍老大能感受到舒展的躯体之下，那股惊心动魄的力量。

剑势刚刚爆发，石小乐已到了大长老的面前，双手高举，形似一弧春水的剑，却响起了雷霆般的怒吼声，长空如同白纸，被剑尖划过，留下了一道久久不灭的剑迹。

“啊……”

大长老发出不似人声的惊怒嚎叫，面对这一剑，他慌不择招，鼓动全身血气从十指中弹出。

催命指·双杀！

如此近的距离，又是以命换命，大长老不相信石小乐还能够躲过，想杀老夫，那就一起去死吧，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。

石小乐悍然迎向了无数指芒，与大长老抆肩而过。

嗤。

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。

“老夫，不甘心啊……”

幽幽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，大长老满脸怨毒，悔恨。他看见了一具无头的屍体，也看见了仅仅肩膀，手臂受创的石小乐，意识一黑，陷入了无边地狱。

嗖嗖嗖。

石小乐刚刚站定，四面八方顿时冲来无穷的血影，但他早有预料，身体散开，同样是无数的青影出现，正面迎上血影。

就像黑板上的字迹被抹去，两人的身影大片消失，又大片出现，密密麻麻，不到片刻功夫，方圆近万米全是激斗的影子。

“大长老，被石堂主杀了?”

“两人的实力明明差不多啊。”

远处的天意教众人，此刻才回过神来，一个个失魂落魄，神情恍惚，不是为大长老而悲伤，而是过度震惊。

五个月前，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神迹，无论见到任何事，本都不该再如此失态，但还是失态了，只因创造神迹的那个人，创造了更神的神迹。

“真乃天人也。”

卓万生与血袍老二激战的同时，不忘关注着石小乐，同样狠狠吃了一惊，继而心底生出了无穷的喜悦。

他这辈子注定与石小乐脱不开关系，对方越强，越惊艳，他自然就越兴奋。

磅！

又是一次碰撞过后，血袍老大脸色抽搐。没有人发现，他隐於袍中的双手，正微微抽搐着，一滴滴鲜血流淌而下。

反观石小乐，胸口被抓出了三道两寸的血痕，还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正侵蚀他的血肉，不过在生死武道的暗暗转化下，很快便如无根浮萍，轻易被抹灭。

“这小子除了双武道，还有大秘密。”

血袍老大眼睛瞪圆，呼吸变得无比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