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男子连忙点头陪笑道:“自然,自然。”
李莲蓬凑上来,笑呵呵问道:“不知兄台大名啊?”
白袍男子见李莲蓬询问,面色略显不自然,拱手笑道:“在下白春生。”
“原来是白小哥。”
李莲蓬朝着李莲花使了个眼色,传音道:
“看这人,不太像是封不觉那厮养的娈童啊?年纪是不是太大了点。”
风火堂堂主封不觉在隔壁院子暗中圈养娈童的事情,李莲蓬也已告知了李莲花和苏小庸两人。
李莲花没回话,上前一步,道:“在下李莲花,敢问白兄,这偌大的宅子里就只有二位吗?”
面相阴柔的白春生点了点头,道:
“在下平日里喜静,就没养那么多下人,这宅子里,平时就只有余淮侍奉我左右。”
说着,看向不远处唇红齿白的少年余淮,轻声吩咐道:“余淮,去看茶。”
“好的,公子。”
余淮得了白春生的吩咐,转身跑掉了。
“不用了。”一旁的越珅挥了挥手,审视了白春生两眼,说道:
“我们来贵府上寻找点线索,如今天色已晚,时间紧迫,就不劳烦白先生招待了。”
说罢,阔步向着同风火堂只有一院之隔的院墙走去。
白春生没有阻止,任由他前往。
然而,越珅在沿着墙根找了半天,也不曾找到那通风口所在,这墙根种着一排不知名秋末还翠绿的花草,越珅举着火把来回有着,将不少花草都根茎都踩踏的折了腰。
看着这一幕的白春生,那张阴柔的面庞上,顿时露出肉痛之色。
良久,越珅失望而归,对着章知周摇了摇头。
章知周看向白春生, 道:“白先生,可否让我们到先生屋子里查探一番?”
白春生闻言,面露犹豫之色。
正在这时,几人身后的少年余淮,大声说道:
“诸位大人,这不妥吧?”
“无妨。”白春生忽然笑道:“监察司和百川院的大人前来查找线索,在下应当配合的。”
而后侧身,作了个手势,“几位,请。”
“多谢理解。”章知周道了句谢,当先一步走去。
白春生的居所相对简陋,屋子里除了一个书架和一张书案之外,并无其他摆设。
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全,桌上还有一张纸,上面写有字,墨迹未干,似是写了一半没写完。
李莲蓬凑上前去,俯身看了半天,愣是一个字都不认识。
那是一种字符,整体看上去很规整,但仔细看去,却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文字。
苏小庸见状也凑了上来,看着看着,刻意画粗的两条眉毛就皱了起来,只听她小声叹道:
“这些字——好怪啊……”
李莲蓬问道:“你认得吗?”
苏小庸摇了摇头,冲疑道:
“我好像见过,又好像没见过,感觉又陌生又熟悉……”
李莲蓬被她这番话绕的有些摸不着头脑,旋即对李莲花招了招手,
“莲花,你来看看,这纸上写的字,竟是连小庸她都不认得。”
李莲花上前一看,当即笑道:“这是月羟一族独有的文字啊。”
几人身后原本神态坦然的白春生闻言,脸色微微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