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移门……”
李莲蓬听到这几个有些耳熟的字,当即朝对方拱了拱手,“这位前辈,不知可否详说?”
中年剑客看向李莲蓬,目光中露出追忆之色,
“老夫记得这移门,一开始是叫移宫,宫中弟子,皆为妙龄女子,个个人间绝色。后来啊,这移宫遭逢了一场大变故,宫主的两位真传弟子,为了争夺一名男子,反目成仇,这移宫自此一分为二……”
“这移门,便是从那移宫中分离出来的门派,日渐壮大,摒弃了男女之见,在江湖上闯出了盛名,如今,早已取代了原本的移宫,成了一方规模不俗的江湖势力。”
中年剑客指了指台上那名唇红齿白的青衣少年,
“台上这位少侠的武功,就是移门的武功,重在一个‘巧’字上面,当出刀的招数和技巧磨练到极致,不用修炼内力,亦能成就二流武者。”
李莲蓬恍然,旋即抱拳道:“受教了。”
中年剑客摆摆手,“老夫也是多年前曾在移门做过客,亲眼见到过那位门主,这才有所了解。”
李莲蓬笑问道:“不知前辈如何称呼?来自何门何派。”
中年剑客呵呵笑道:“剑塚,吴六鼎。”
“剑塚?”
苏小庸惊呼一声,“竟是剑塚的吴剑神!”
中年剑客挠了挠头,“剑神不敢当,老夫已经许久不曾外出了,出手的机会更少,怕是早就比不得现在的年轻人了。”
李莲蓬诧异道:“左剑神?”
苏小庸重重点头,眼神灼灼的看向眼前这名中年剑客,
“吴前辈可是真正的剑道高手,三十年前,前辈一手左手剑,几乎败尽天下英雄,提及剑塚的左剑神,无人不敬仰。”
李莲蓬当即再次拱手,
“原来是剑神前辈当面,晚辈李莲蓬,见过前辈!”
“呵呵。”中年剑客受了他这一拜,转头看向李莲蓬,笑道:“你便是最近在扬州城闹出了挺大动静的满口香火锅掌柜,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青年才俊,李莲蓬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李莲蓬谦逊道:
“晚辈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,武功也是勉强自保,称不上深不可测。”
吴六鼎上下打量他两眼,摇了摇头,“李公子这话,老夫可不信。”
“神光内敛,气息绵长,李公子这分明是极其罕见的大宗师之境啊。”
李莲蓬眨了眨眼睛,“前辈是说,晚辈在前辈眼中,还勉强算个高手不成?”
吴六鼎重重点头,“当然算!”
“唉。”
中年剑客长长叹了一口气,
“听小辈说,九年前这江湖上出了个剑道魁首李相夷,一手相夷太剑,无人能敌,老夫听了心痒难耐,可恰逢闭关,只能与之错之交臂,如今,见到了李公子,想来老夫也算不虚此行。”
他看向李莲蓬,跃跃欲试,
“不知李公子可有愿与老夫搭手,试一试剑?”
这剑塚出来的老剑神,竟然见猎心喜,想要和李莲蓬来场比试。
苏小庸脸色微微一变。
李莲蓬尽管内力深厚,可与人相斗的次数,却是寥寥无几。
对上这位曾经在江湖上以杀力着称的左剑神,定然没有多少胜算,说不定还会因此受伤。
刀剑无眼,还是三十年不曾出剑的剑神,一但两人对上,怕不仅仅是点到为止那么简单。
当即眼神示意李莲蓬,让他不要逞强。
李莲蓬心领神会,摆手拒绝道:
“前辈说笑了,晚辈只是修炼的内功心法奇特了些,与人对敌,可是毫无经验可言,就不在前辈面前,自取其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