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闻太师离开之时,向着两人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。
帝辛的谋划,他也是知道的。
知道西岐乃是阐教扶持,因此,对於对姬昌动手,闻太师自无不可。
若是能将姬昌除去,西岐的发展势头就能缓上一缓,殷商也能够喘口气来整顿自身内部的各种问题,为日后大战做准备。
见费仲和尤浑二人前来,姬昌心中变如同明镜一般,知晓自己的劫难已到,只是面上却说:
“二位大人,昌有何能,荷蒙远饯!”
费仲笑道:“闻贤侯荣归,卑职特来饯别,有事来冲,望乞恕罪。”
言罢,便与尤浑两人殷勤劝起酒来。
姬昌虽然有海量,但刚与百官喝了一遭,如今与费仲和尤浑两人畅饮,酒过数巡,一丝醉意不觉间涌上心头。
察觉姬昌有了几分醉意,尤浑心中暗笑,道:
“请问贤侯,浑常闻贤侯能演先天八卦数,断易天机,无有不准,果有此事?”
姬昌晃了晃脑袋,道:“这阴阳之理,自有定数,岂得无准?但人能反此以作,善趋避之,亦能逃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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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仲尤浑二人对视一眼,费仲不动声色的问道:“若当今天子,不识将来,可预闻乎?”
此时姬昌虽然酒已半酣,但心中却是清醒无比,听闻费仲这般问,心中知道戏肉来了,将右手朝额头上一拍,悲声道:“国家气数黯然,只此一传而绝,不能善其终。”
见下套成功,两人心中暗喜,这姬昌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足以定其死罪了。
两人复又殷勤劝酒,气氛愈发热烈,酒酣耳热之际,两人又问道:“不才二人,亦求贤侯一数,看我等终身何如?能否得善终?”
你这两个奸臣还想善终?
姬昌心中冷笑,只是面上却应允下来,当即在袖中算了一卦。
看着卦象,姬昌心中暗道,果然不出所料,只是面上露出异色来,沉吟良久,见两人有些不耐烦,方才说道:“此数甚奇甚怪。两位大夫将来不知何故,被雪水身,冻在冰内而绝。”
两人听到姬昌这般说,心中顿时大怒,只是面上不动声色,又问姬昌日后福祸如何,姬昌说自己当得善终。
老家伙,你若能得善终,我两人跟你姬姓罢了!、
费仲和尤浑两人闻言,心中更怒,强忍着喝了几杯,这才告辞而去,只是在归途中破口大骂:“这老畜生,自己死在目前,反言寿终正寝。我等反寒冰冻死,分明骂我等,这样可恶。”
两人一路行一路骂,进了朝歌,便急忙去见帝辛,将姬昌所言尽数说与他听。
帝辛听罢,冷哼道:“这老匹夫,寡人还未与他算那雷震子之事,竟敢如此胡言乱语,侮辱君父?想寿终正寝,须先得问过我手中利刃!”
随即召来晁田,让他亲率御林军,去将那姬昌拿下,即时枭首,悬於午门之上,以正视听。
姬昌见费仲和尤浑二人离开,扭头对一干家将吩咐道:“本侯七年牢狱之灾已至,你等不必管我,尽数返回西岐,告知大公子,让他尽数依我之言便是。”
话音未落,一将率领百骑而至,正是晁田。
姬昌被晁田带返回朝歌的消息不胫而走,不出片刻,百官尽知。
一些知晓神仙杀劫之人,如闻太师、黄飞虎等人,径自坐於家中,不去理睬;反而一些自诩忠臣之人,如梅伯、比干等,听闻帝辛要杀贤侯,纷纷求情,帝辛自是不允。
比干奏道:“姬昌所言,也不过按照先天八卦之术所得,并非捏造妄言。王若不信,可让姬昌演目下吉凶,若不准,再斩之不冲。”
帝辛虽然杀姬昌之心甚坚,但也想让百官心服口服,冷笑道:
“这老匹夫善会妖言惑众,收买人心。既然众卿不信,且让他算上一卦,看看吉凶,也让他死得瞑目。”
於是,帝辛命卫士将姬昌带入通明殿中,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演算吉凶。
姬昌领命,取金钱在袖中演了一卦,大惊道:“陛下,明日正午时分,太庙将有火灾,速将宗社神主请开,恐毁社稷根本。”
帝辛闻言,冷笑不已,挥手道:
“好,寡人就等明日午时,如果真有火气,寡人只算你酒后失言,并无罪过。若不灵验,定斩不饶,谁再敢求情,与姬昌同罪!”
话虽如此,他心中确是再想,就是此事无过,寡人也要与你算一算那雷震子之事!
下朝之后,帝辛传旨,命令禁卫军仔细守卫太庙,防止有人纵火,同时任何人不得靠近,只待看明日正午,结果如何。
第二日,帝辛与众大臣站在太庙之前,等候姬昌所言午后火灾一事,并让阴阳官每隔一刻,便报时辰。
眼看这午时将近,突然间不知从何处飘来朵朵乌云,将半个天空尽数遮蔽,下一刻,只闻得一声霹雳响,顿时电闪雷鸣,暴雨倾盆,不到盏茶时间,就已下了一尺来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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